嬴纵闻言非常受教的点头,倒是道,“眼下没有甚么事能比你我大婚更首要,你放心,万事有我,不管如何不会让旁人钻了空子。”
嬴纵大手在她背脊上轻抚一阵,周身气势亦有些发沉,仿佛还在自责,沉默一瞬语声俄然变得庄严莫测,“总之,今后再不会叫你分开我身边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已有脚步声吃紧而来,沈苏姀眼底微光一亮,沈苏慕已看着她笑道,“好了,必然是秦王来了,哥哥先出去给你熬药。”
见她容色微松,嬴纵这才语声温暖道,“倒是你,那一日被瑾妃喂下了迷魂之药,倒是强撑了那样长的时候,受了极重的内伤了,这几日一向睡着,叫民气疼。”
沈苏姀唇角微抿,半月之前,恰是嬴纵在外头遭遇追杀之时……
“部属明白。”
沈苏姀看着他笃定的模样心中稍安,但是想到嬴策返来了心中不但没有半分欢畅却有些不安,嬴纵见她皱眉便无法点头,“你方才醒来,实在不该叫你晓得这等事,你千万莫要多想,忧思太重与养病无益。”
沈苏姀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嬴纵语声忽的一沉,“阿姀,此次是我不好。”
沈苏姀见他容色不似作假,心中顿时便也恍然瑾妃当日只怕是虚晃一枪哄人的,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,却对苏瑾有些感激,她未对嬴纵下死手,是否是因为她呢?
嬴纵坐在床边,抚上沈苏姀的脸颊唇角一弯。
嬴纵似未发觉沈苏姀的非常,只笑意一深抬手在她唇角磨挲,“难不成睡了几日连你我大婚都健忘了?你放心,你这身子未好还得养着,别的事情自有我来Cao办,你只需养好精力等冬月初六那一日做最美的新娘子,嗯?”
嬴纵放开她,双眸直盯着她,“贺秦王大婚这个来由可好?”
嬴纵带着剥茧的指腹磨挲着她的脸颊,话语落下倾身将她揽了住,在她额间吻了下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沈苏姀心头发酸,双臂下认识将他揽了住,靠在他肩头道,“皇上已知漠北是向着你的,必然会对你动杀心,你不该返来。”
沈苏姀亦看着嬴纵,见他面庞略有清减心头一酸,想着那日他俄然呈现,想着他欲为她自废武功还为她吞下了那金蚕蛊,眉头俄然一皱,沈苏姀下认识去探嬴纵的腕子,还未碰到嬴纵的手腕沈苏姀的手却被他一把反握了住,嬴纵定定看着她道,“我无碍,你放心。”
嬴纵见她有些焦急的模样唇角一弯,仿佛很喜好看她为他焦急的模样,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答道,“此番平乱天寰宫下旨本来只让镇北军去措置,阿策恰是带领镇北军的主将,以后被天狼军横插一脚罢了,平乱的功绩两军平分,天狼军的犒赏已经送入军中了。”
沈苏姀在嬴纵的谛视之下眸色微暗,竟是抿着唇未语,嬴纵是晓得昭武帝对他起了杀心的,因此才走了天狼军这一步棋,十万天狼军在外等着,如果他们的主子出了事,十万兵士便会化身为十万头饿狼将忠勇军和禁卫军吞噬洁净,昭武帝胜算太小。
沈苏姀闻言一笑,“大哥放心,我自省的。”
沈苏姀扬眉,正要问是何事嬴纵却蓦地倾身将她的唇擭了住,双眸陡睁,沈苏姀没想到嬴纵所言的别的事是如许的事,还未挣扎他已将她压了下去,身子半撑着悬在她上方,退开半分气喘吁吁道一句,“早就想如许了,可你早前病着未醒,我怎可趁人之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