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棠笑道,“恰是,月棠得宁王殿下传召,故来贵部衙门叨扰一二,还请韩主司为月棠指路才好。”
杨越遥早到了,见程月棠姗姗来迟,不由皱眉道,“程女人,此事干系东宫太子,国之储君,还望程女人能慎重一二,切莫不当回事。”
程月棠仓猝叫住,问到,“韩主司何事如此仓猝?”
程月棠不假思考的应到,“回宁王殿下,恰是。”
林民乐得了杨越遥指令,这才对着内里的主司叫到,“带东宫贪贿案嫌犯!”
闻言,杨越遥嘴角微微上翘,看了一眼林民乐,而后对着程月棠道,“程女人既已到了,林尚书,将嫌犯带上来吧。”
韩世忠闻言叹道,“兄长蒙冤,我这个当弟弟的却甚么忙也帮不上,说来实在忸捏。”
“我们……没见过……没见过……”
那韩世忠四下瞥了一眼,暴露谨慎翼翼的模样,“林尚书似与宁王殿下有些来往,我那兄长只字未招,但尚书大人却已然将供词呈递给了天子陛下。”
话到前面,杨越遥忽的停了下来,一双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程月棠,那模样恨不能一口将程月棠生吞了下去。
那嫌犯见状仓猝改口,脸上尽是胆怯之色。
杨越遥始终鉴定太子是在收受贿赂,以是不管这些见没见过太子,他都能将其说成是早有预谋。
一番审判,堂下嫌犯一口咬定那几车银钱都是送给东宫太子的,而他们都是从西境而来,得了几州府尹的号令。
话音落下,堂下嫌犯都是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,倒是堂上的杨越遥摆手道,“诶程女人,你也说了这几车银钱数量庞大,东宫詹事又不傻,如何会将姓名奉告这几人?”
韩世忠摆手直道,不必客气,而后领着程月棠进了刑部衙门。
此言一出,杨越遥当即便了神采,本来阴沉的脸上顿时黑了下去,一双阴翳的眼睛微眯,“程女人昨夜前去长公主府赴宴了?”
不料那人刚说完,程月棠猛的一拍座椅扶手,“大胆刁民,太子殿下身处东宫,朝政不竭,日理万机,岂是尔等能见到的!”
说到这里,韩世忠“咳嗽”一声,道,“程大蜜斯前来刑部,但是来提审东宫贪贿案的一应嫌犯?”
当初这些进城之时,杨季修曾让巡防营的人临时将这些人扣押了起来,而这几车礼品,为了引得杨越遥脱手,杨季修并未查封,以是这些人才气顺利的到东宫送礼贿赂。
闻言,程月棠回身对着杨越遥道,“这些嫌犯将几车银钱送往东宫之时,东宫詹事莫非看都没看一下就收下了吗?如此数量庞大的钱两,东宫詹事该当上奏太子,而后太子亲验,得了太子允准以后再收下。如这几个嫌犯所言,他们并未瞥见太子,那也就是说要么太子殿下底子就不晓得这几车银钱,要么就是那东宫詹事底子没将此事上奏。”
这嫌犯的一番窜改,让堂上杨越遥顿时黑脸,当即沉声道,“休得胡言,见过便是见过,没见过便是没见过!”
不料程月棠闻言只是淡淡笑道,“宁王殿下当真是朱紫多忘事,昨日天子陛下但是金口玉言的说过,不能只见此中证据而忘了此中疑点,既是有疑,那便要查证清楚。月棠蒙陛下信赖参与调查此事,那天然是有疑必究才对,宁王殿下,您说对吗?”
“见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