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进王妃的院子,就听到沈氏那昂扬的哭声,他的脸顿时拉下来了,佑哥儿这媳妇如何跟恶妻似的,不由转头看了宗子一眼。
晋王妃也着了慌,她是想给这贱种添点堵,却没想着现在让他们出府,要出府也得等他们一无所驰名声尽毁像癞皮狗一样被赶出去。
这一次虽没能把晋王妃如何样,只凭这点事也不能把她如何样。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收成的,起码砍掉了她的一个得力助力。
晋王爷点了点头,也感觉这个措置很公道。
“王爷!”晋王妃美目流转,眸中带着几分委曲,瞧得晋王爷心中一紧不由快走了两步。
因而她扶了扶额头道:“妾身听王爷的。”又叹道:“妾身这些日子许是累着了,总感觉精力头不如昔日足了。吴氏倒是个无能的,一向帮着我打理中馈,沈氏是不是年事小了些?冒然插手府中事件是不是不太安妥?并且他们才新婚,恰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等过上三个月再让沈氏跟在妾身身边学吧。”她直接就把日期给支到三个月后了。
女眷们聚在老太君的屋子里说话,一番见礼以后,许氏打量着沈薇的气色穿戴,“薇姐儿还好吧?”她本想问姑爷待你可还好,人太多就没问,不过看侄女这气色便晓得答案了。
徐佑也跟着下来了,沈珏甜甜喊了一声,“姐夫。”
唯独老侯爷嗤之以鼻,那小子就是个亲王,也别想他能看他扎眼。
晋王妃见王爷还是情愿向着她,心中松了一口气,抿了抿唇道:“你这主子也是可爱,办砸了差事,害得本王妃被大夫人曲解,如果不严惩你,本王妃难出胸中恶气。但念你心有家中病儿,其情可悯,就革去你身上的管事职务,去大门被骗差吧。”
沈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“你个促狭鬼,坏丫头。”目光温和地谛视着本身的小腹,倒是没有否定。
徐佑和沈薇迈入侯府,梨花带着人散赏钱,每人一个精美的荷包,里头装着花生葫芦等模样的银裸子,可把大师伙欢畅坏了。要晓得这一个荷包可抵他们两个月的月钱呢。
晋王妃天然是满口承诺。
“那是,才拜完堂我就恨不得回家来了。”沈霜笑着道,高低打量了沈薇一番,打趣道:“瞧四mm这气色就晓得在晋王府过得挺好,四妹夫待你挺好的吧?”
沈薇却不乐意了,帕子捂着脸就嘤嘤地哭了起来,“母妃待主子都比儿媳好,出了这么较着大的错只是撤职罚去大门上,谁不知在大门上的差事是个肥的?母妃,您就这般不待见儿媳吗?”
“东西倒是上好的,可回门礼是如许筹办的吗?父王不懂,无妨问问身边的下人,他们必定是懂的。”徐佑阴沉地目光看向站在他爹身后的长随。
沈薇垂着的眸子一闪,这是要推出个替罪羊了?沈薇没有吱声,她看过徐佑给她的王府下人质料,晓得这个张毅算是晋王妃身边的一条大鱼。
“父王这回明白了吧?您的好王妃盼着儿子跟岳家结仇呢,她这是逼着沈老侯爷去找圣上哭诉晋王府以势欺人,到时您的脸面就好瞧了。”徐佑语带讽刺。
晋王爷也面露不附和,这又是打板子又是发卖的,未免也太手腕暴虐了吧?这不是没出事吗?小小年纪手腕便那么暴虐,真让民气底不舒畅啊!
呵呵,徐佑真想回身就走,王妃没有错,错都是下头主子的,连回门礼这等大事都能出错,哪家敢用这般不走心的主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