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贱人半点也不相让,她说一句,她便有十句等着她,直把庄敏县主气了个脸红脖子粗,死死看着顾蕴一张一合的嘴,只恨不能立时扑上去生吞活剥了顾蕴。
庄敏县主捂着火烧火燎痛得钻心的脸,纵到了这个境地,还是抵死了不承认,仿佛不承认,她就真没做似的,四皇子就不会要她命了似的:“殿下,臣妾没有做过的事,您让臣妾如何认?宇文承乾虽与您是兄弟,现在你们又结了盟,可贰内心只怕不时候刻都在盼着您家破人亡,死无葬身之地,他的话如何信得,您可千万别中了他的计啊!”
庄敏县主闻言,这才重视到四皇子双目赤红,满脸阴鸷,明显正处于大怒中,也不知是不是跟本身一样,在宴席上受了摧辱?忙冲茉心使了个眼色。
四皇子还是嘲笑:“想施缓兵之计?公然哪怕朝气再迷茫,你都不会等闲放弃!”内心倒是忍不住思忖起庄敏县主的话来。
钟嬷嬷是四皇子的乳娘,自四皇子开衙建府今后,便一向在四皇子府奉侍了,全部四皇子府,除了四皇子和庄敏县主,也就她说的话最好使了。
却被四皇子一脚踹了个倒仰,冷冷道:“明显就是你本身倾慕虚荣,想当皇后快想疯了,另有脸拿瑶儿璟儿来当挡箭牌,说是太爱他们的原因,就你如许的人,也配做母亲?你也不怕他们晓得你的所作所为后,一辈子以你为耻,只恨他们当初投胎时不开眼,竟托生到了你的肚子里?本殿下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你说了,阮道林,还愣着做甚么,还不快脱手!”
四皇子红着眼睛死死看了庄敏县主好一会儿,直看得她内心的气愤和不平垂垂被心惊胆战所代替后,才嘲笑着缓缓开了口:“这张脸虽仍有那么几分姿色,却比顾氏差多了,就更不必说顾氏坐拥金山银山,东宫其他的女人也个个儿都比你年青貌美了,你到底是哪来的自傲,宇文承川就会瞧上你呢,就因为他能瞧上顾芷阿谁贱人,就必然能瞧上你吗?”
那副绝情绝义的模样,终究让庄敏县主完整绝望了,本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,成果都不会窜改……她也顾不得捂脸了,连滚带爬扑上前便抱住了四皇子的腿,声泪俱下的哭道:“殿下,您不能如许对我,我承认……我承认我有错,可就算我有错,也只是错在太想为瑶儿和璟儿姐弟两个留一条后路,太爱他们了罢了,这世上凡是做母亲的,谁不是一心为了孩子,只要对孩子好,哪怕为之支出了统统,乃至性命都心甘甘心?您不能因为如许就要了我的命,我有甚么错,莫非在殿下内心,我太爱我们的孩子也罪该万死吗?殿下,我已经晓得错了,真的晓得错了,求您就饶过我这一次,我今后必然做牛做马来酬谢殿下的大恩大德,殿下,我求求您……啊……”
是啊,殿下乃至底子不消迁怒两个孩子,只消对他们表示得略冷酷一些,他们姐弟便极有能够早早短命,便是幸运能长大成人,怕也已被养废,再别想有甚么光亮夸姣的将来了,她不能害了两个孩子,不能让他们因为本身这个母亲,便毁了一辈子!
四皇子冷哼道:“就因为父皇告诫了我,说我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,就因为我被阿谁婢生子逼得节节败退,几近将近没有立锥之地,就因为我这辈子已没甚么出息可言,以是你才会等不及去处阿谁婢生子告发,等不及想对他投怀送抱?也是,你这辈子最大的胡想,便是当上皇后,母范天下,让你阿谁所谓‘凤凰于飞,天命皇后’的命格名副实在,我都摆明实现不了你的胡想了,你可不得另寻前程吗?归正阿谁婢生子连顾芷那样的贱货都瞧得上,除非眼瞎了,才会瞧不上样样都比那贱货好十倍的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