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妃这下明白了,万氏从没与殿下圆过房,更不成能有一儿半女做毕生的依托,现在殿下没了,她便一心想着归去再嫁,只可惜自家父母都分歧意,她一气之下,便带着金饰跑路了,觉得跑出去后,定能为本身谋一个更好的将来……设法倒是好的,只可惜她方才已说了,三皇子府不是菜园子,岂容她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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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才晒了不到半个时候,便有小寺人小跑出去禀道:“启禀娘娘,三皇子妃娘娘在内里求见。”
话没说完,宗皇后已冷冷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,今后甚么都听本宫的吗,你就是如许听本宫的的?本宫让你如何做,你就如何做便是,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!”
说着说着,垂垂有些语无伦次起来:“母后,这可如何是好,好轻易父皇不究查当初之事……还对母后和珏儿多有垂怜,封了珏儿做亲王,若这事儿传到父皇耳朵里,万一父皇一怒之下,便老账新账一块儿算了,母后,我们必然要尽快把流言压下去,便压不下去,也定要赶在父皇晓得之前,将那用心叵测之人揪出来才是啊。臣媳进宫前已审过万夫人了,她说毫不会是他们家泄漏了风声,臣媳身边奉侍的人也口风极紧,不敢胡说,可见不是东宫做的,就是老二老四做的,我们可不能等闲放过他们,归正殿下已经死了,死无对证,我们只要找到证据,证明非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做的,我们都能够化优势为上风了,母后,您快拿主张啊……”
宗皇后的神采一下子丢脸起来,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三皇子妃装病撂挑子,不亲身为儿子筹办丧事的行动,更可爱的是,她还不让孙子为儿子守灵去,儿子为老子送终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,不然生养儿子来干甚么,她莫不是觉得本身永久不会老,永久不会有儿子为她送终那一日不成?
烦恼了一回,又忍不住悔怨,早晓得当初就不该一口回绝了女儿,该使缓兵之计好歹先稳住她,今后再做筹算的,她有了希冀,天然也就不会逃窜了,现在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,就算身边跟了三个下人,也是伤害重重,万一有个甚么好歹……呸,她管她有甚么好歹呢,一家子都快被她坑死了,她就算死在内里,也是咎由自取,怨得了谁!
三皇子妃这会儿哪还顾得上恼宗皇后,或是为本身分辩,不待宗皇后话音落下,已急声道:“母后,臣媳有非常要紧之事回禀,请母后将闲杂人等一概屏退了。”
宗皇后连日来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庞大打击里,虽环境仍不算好,架不住太医们的经心救治和下人们的悉心奉侍,身子总算能转动,话也总算能说利索了,据太医说来,照如许规复下去,最多个把月,便有望病愈了。
才让三皇子妃后知后觉的想起宗皇后病体未愈,受不得刺激,忙忙起家上前帮着贴身嬷嬷掐起她的虎口来,声音也带出了几分哭腔:“母后,母后,您醒醒,您可千万不能有事,殿下已经不在了,您如果再有个甚么好歹,可叫臣媳和珏儿靠哪一个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