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招来了玉润殿小寺人小宫女们的窃保私语:“这四皇子妃的脸皮也忒厚了,明知我们娘娘奉旨协理后宫,顿时又有多量高朋到达,日日忙得了不得,还见天价的来,来了便不走,莫非明仁殿穷得连饭都开不起了不成?”
这才会顾蕴前脚才回了玉润殿,后脚便撵了来,既是为了探一探顾蕴的态度,看太子有没有把昨夜之事奉告她,若没奉告便罢,若奉告了,她少不得就要提早想好应对之策了;更是为了能找机遇再与太子说上话儿,让太子信赖她所言句句失实,看能不能终究压服太子收了她,让她得偿所愿。
宇文承川立时接道:“可不是,我不过就白说说罢了,就算夸那位公主又娇又艳,也不是我在夸他,只是反复别人的话罢了,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……好啦好啦,我逗你玩儿的,你别活力了,那位公主长甚么样儿我都没看清,她就算真是天仙,也不是你,那与我何干?”
“篝火宴会?”顾蕴先是一喜,“我传闻鞑靼人最是豪放热忱的,又都能歌善舞,明早晨岂不是有得乐了?”
顾蕴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嘲的弧度,道:“请四皇子妃娘娘出去罢。”
宇文承川却既不点头,也不点头,只是望着她笑。
宇文承川笑道:“鞑靼各部首级要在行宫起码待半个月呢,你方才都说了鞑靼人最是豪放热忱,能歌善舞的,你感觉他们能忍得住半个月不停止篝火宴会吗?你尽管放心,有的是机遇让你感受。”
说得顾蕴心下一阵甜美,也就不持续这个话题了,转而道:“早晓得鞑靼有这么标致的一名公主,鞑靼人又天生豪放热忱,当初十一哥就不该急着与丁家蜜斯订婚的,不然配这位妮娜公主多好?我传闻那位丁蜜斯非常端庄贤淑,偏十一哥也是个闷葫芦,两个闷葫芦凑到一起,岂不是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?”
说得顾蕴嘲笑起来:“她长得丑,想得倒挺美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她那副鬼模样,哪哪儿及得上我半分了?呸,不过一个残花败柳罢了,年纪一大把还生过两个孩子,更不必说她娘家就快只剩一个空壳了,还妄图取我而代之,真觉得本身脑筋坏掉了,这世上统统人的脑筋也都坏掉了?便是傻子,在我和她之间,也晓得如何选嘛……”
顾蕴自进了草原,便撩起车帘一向盯着内里在看了,才顾不得去管甚么失礼不失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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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转念一想,她脸上的忧色又消逝不见了:“晚宴在草原长停止,我们岂不是就不能将计就计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?”
次日上午,顾蕴才去韵妃措置事回到玉润殿,昨夜的大宴虽已结束了,善后事情却还很多,她总不能事事都推给韵妃,如何着也该去给韵妃搭把手才是。
杀气腾腾的一把揪了宇文承川的中衣衣衿:“你是傻子吗?”
雄师队在草原上行进了约莫半个时候,远远的能够瞥见一片片红色的营帐后,便渐次停了下来。
顾蕴听他舌头都捋不直了,晓得他到底还是有了几分醉意,忙叮咛一旁的白兰紫兰筹办醒酒汤去,得知他只顾着吃酒,没吃多少东西,忙又叮咛暗香上面去,“幸亏我估摸着你真正吃不了多少东西下肚,让灶上一向没熄火,又让暗香用人参吊了一锅老母鸡汤,这会儿用来给你上面倒是恰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