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蕴如何猜不到如嬷嬷内心在想甚么,可她心中的筹算却没法也不能与她说道,关头彭氏正变着法儿的想撵如嬷嬷出去,宿世她没能护住如嬷嬷,这一世她毫不会再重蹈复辙,说不得只得让如嬷嬷先曲解着,反正再过几日,她便甚么都明白了。
彭氏闻言,内心仍悬着的另一半大石也落回了原地,公然是小孩子,记性大,亲娘才死了没几日,已将其忘到了脑后去,一心只惦记取玩儿,枉她还担惊受怕了一整夜,现在看来,真是白瞎了。
如嬷嬷端了甜白瓷碗正喂顾蕴吃肉粥,只是顾蕴却左躲右闪的,就是不肯吃,倒是与平日的模样普通无二。
可想起顾蕴毕竟才四岁不到,有些话本身与她说了她也不懂,更糟糕的是万一她转头就说给了彭氏听,如嬷嬷倒不是怕本身被赶出侯府去,她担忧的是顾蕴到时候身边连一个靠近的人都没有了,今后另有谁能照顾她庇护她……只得将已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归去,冷静的抱起她,哄起她睡午觉来。
那丫环是彭太夫人的人,内心向着谁不言而喻,很快便抱着顾蕴出去了,齐嬷嬷等人很快也跟了上来。
顾蕴强忍住拍掉彭氏手的打动,偏头道:“我听姑姑的便是,只是姑姑也要承诺我,待我好了,就陪我去荡秋千好不好?”
如嬷嬷在一旁欲言又止,不明白何故昨儿蕴姐儿还那般顺从彭氏,今儿却又与其那么靠近了,莫非本身是白欢乐了一场吗?
如嬷嬷天然一千个一万个不肯意顾蕴过来,可彭太夫人这个亲祖母发了话,她一个奴婢能如何着,她总不能说担忧彭太夫人害本身的亲孙女儿罢?
目睹齐嬷嬷沉下脸来,顾蕴心知再说下去如嬷嬷就该遭殃了,只得嚷嚷起来:“我要姑姑,我要姑姑,快走,找姑姑去。”一个劲儿的催抱着她的丫环抱她出去。
换来齐嬷嬷的似笑非笑:“太夫人跟前儿不晓得多少人奉侍,莫非如姐姐还怕太夫人做祖母的委曲了本身的亲孙女儿不成?还是如姐姐感觉本身奶了姐儿几年,就健忘本身的身份,连太夫人的话都敢违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