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当年方雪柔的父亲也不会那般等闲就被抄家放逐了,方父贪墨的银子,以他吏部考功司郎中这个出了名肥差的身份来讲,实在并不算多。
“据跟卷碧去的两个小宫女说,因那光阴头已高了,卷碧怕时候长了荔枝就不新奇了,所以是抄的御花圃的林荫小道走,路上也走得有些急,以是一个不重视撞上了五公主的贴身宫女,卷碧当场便已道过歉了,五公主问清楚她是娘娘跟前儿的大宫女后,却不依不饶,非说卷碧是冲撞的本身,而不是她的宫女,当场便喝命本身的寺人宫女们打死卷碧……娘娘也晓得,卷碧自来嘴上有些不饶人,以是奴婢怕她真是那里言语不慎冲撞了五公主,还特地问了那两个小宫女,卷碧重新至尾可有说甚么不敬的话?那两个小宫女却说,卷碧甚么特别的话都没说,可见五公主是用心拿她开刀了,也不晓得这会儿她还如何样了,奴婢真怕我们赶畴当年,已经迟了……”锦瑟说到最后,忍了又忍,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哭了起来。
顾蕴听至这里,另有甚么不明白的,就像锦瑟说的,五公主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?至于启事,不消说定是与昨日永嘉侯落马一事有关了,也不晓得是林贵妃授意她这么做的,还是她自作主张?
想起这些日子顾蕴隔三差五就要打发人过来给他们送宵夜,一应吃穿用度也是无微不至,让他们的日子乃至比暮年在家时,还要舒坦受用几分,孟先生因捋须笑向计先生道:“太子妃如此面面俱到,不但是太子殿下的福分,更是我等臣下的福分!”
顾蕴遂与众妃嫔一道行了礼,扶着白兰的手,出了景仁宫。
说得宇文承川讪讪的:“这不是一复生,二回熟吗,此次我包管再不了。”
但本日她却兴趣极高,与众妃嫔谈笑了好一会儿,才端茶命大师都散了。
五城兵马司掌管着盛都城的安保防务,若吴大中的儿子尚了五公主,天然就是二皇子阵营里的人了,二皇子将来万一要起事,五城兵马司绝对能起到不成代替的感化,以是二皇子才会有此一说。
一副开了天大恩情的倨傲模样,让顾蕴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道:“谁要谢恩了,我底子就不想要这个嘉奖好不好?”
林贵妃应了,“那我这就悄悄替你相看起来,反正此次热河之行,我是不管如何也去不了了,不过要找个家世不算太差又得有银子,关头还得人家情愿的人家,谈何轻易?并且再如何有钱,莫非还能赛过东宫阿谁贱人去不成,也不晓得老天爷为何那般厚爱阿谁贱人,甚么都给她最好的,自她进了宫起,我们的处境便一日不如一日,到现在更是被逼到这个境地,总有一日,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!”
彼时宇文承川也已回了崇庆殿,见当中的桌子上早已满满铛铛的摆了各色好菜,顾蕴则一见了他便亲身迎上前奉侍他换衣净手,不由笑道:“又是好酒好菜,又是美人计的,说罢,想要教唆我做甚么,你就算不摆出这个架式,只要你开了口,我莫非还敢回绝你不成?弄得我这内心是七上八下的……”
林贵妃却皱起了眉头:“五城兵马司批示使才得三品,还是季子,也太委曲你mm了,她但是统统公主里身份最高贵,也最得圣宠的,总不能叫她的驸马反是姐妹里最次的一个罢,要不,还是再看看,实在不可了,再决定也不迟?倒是你,老三能纳个金光闪闪的侧妃,你莫非就不能,现在光靠节流如何成,还得想体例开源才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