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羽士见世人不信,笑道:“可知她棺木上贴的甚么符,是镇棺符,镇棺符是专门对于那些已死之人幽灵离体的。可惜你们却不知,她现在本事很大,这镇棺符是治不了它的。你们既不信我,无妨拿着这符到棺材铺去问问。”
李铮见羽士的目光一向停在棺木正火线的符上,问道:“道长但是笑这符?”
二夫人娉娉婷婷走上前,对羽士客气道:“道长想必是看错了,这符清楚是我亲身求来,实乃往生符。”
李铮此次对羽士非常客气,道:“府上确切出了事,只是我并未见到,现在才知,还望道长在李府做客,让四夫人寻个好人家投胎,切莫要沉沦这一世了。”
道长却不答她,又问一遍:“此棺中确是你四夫人?”
李铮道:“是!”
羽士身后的门徒小声道:“印堂发黑,清楚是妖孽反叛而至,府上但是有冤魂不散,师父,她不让我们看就算了。此妖孽不除,必在李府盘桓不去。”
那羽士扬起手中的拂尘指向二夫人,道:“贫道见此女气色不好,鉴定有鬼怪为非作歹。快快将棺木翻开,贫道亲身了了这妖怪的退路。”
小徒见二夫人语气淡淡,非常不悦道:“师父,想必害死棺木里的人就是她,明显她已撞鬼多次,却不肯承认。连镇棺符都说成往生符,这般蛇蝎心肠的妇人,迟早有天会落得惨死了局。”小徒又对着哭丧的人道:“你们快去措置后事吧,过不了几天,你们都会被冤魂索命。”
他实在想不通,在这个节骨眼上,怎的来了羽士。却也只好上马,好言好语道:“这位道长,这里没有甚么鬼怪,棺中人是我的四夫人。”
二夫人神采大变,手有些不自主的颤抖,她风俗地想去扶张妈妈,才想起张妈妈早上没有来。
哭丧的人沉默了下来,李铮说的没错,他们并未见到赵氏化鬼的模样,或许面前的羽士只是信口雌黄罢了。
道长回礼道:“贫道云游四海,以降魔除妖为已任,施主愿化解厉鬼怨气,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二夫民气里有些发毛,方才上山的那几人,虽是不熟谙,但她跟李铮糊口了这么多年,想必是他找人来确认棺木上的符咒的。她只觉背脊发凉,有人在瞒着她在棺木上做了手脚。她在承欢耳边说了几句甚么,承欢便向李府方向走去。李铮嘲笑了一声:“是去找周良么,他今早有事回了周府,怕是不能来了。”
李铮勒住缰绳,让马停了下来,棺木也停了下来,全部送行的步队也都跟着停了下来。李铮皱了皱眉,见来人身穿道袍,身后还跟着一个门徒。李铮剑眉紧皱,却不能打发来人分开,近两年来,皇上沉沦长生不老丹,不知从那边得知一心向道便能长生。是以命朝中大臣见了道家弟子,一概以礼相待。
常日李铮只要李铮审别人,别人何曾鞠问过他,面对众目睽睽诘责的眼神,他目光凌厉,怒道:“休得胡言乱语,你们可曾见过赵氏化鬼索命?”
李锦然眯着眼,将这场戏看够了,才向羽士身边走去。在羽士身边又说了些甚么,羽士不住的点头,又看向李铮,道:“你这女儿也算生的孝敬。如有她在坟前跪上三天三夜,四夫人自是能够下葬。只是若不想招惹是非,还是该当尽快找出害死她的人,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,这才气完整消弭四夫人的戾气,也好让她早日投胎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