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然只觉心口突然疼痛,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。她视野垂垂恍惚起来,直到再也睁不开。她觉得本身死了,却还能闻声声音。只闻声一阵脚步声迩来,开口道:“死了没?”是二夫人,杀她的人是二夫人!
李锦然虽将来过赵澈的府邸,守门的人却对她非常熟谙。自从赵澈有次受了重伤返来后,便将李锦然的画像给保卫看过。保卫接到号令,如果李锦然前来府邸,不得禁止。保卫见李锦然下了马,立即迎了上去,将李锦然带到赵澈的院落。
“未曾!”李锦然心中疑问重重,却见孙氏神采惨白得非常骇人,当下急道,“母亲,你如何了,不要吓我。”
皇上面色深沉地看着站在朝堂上的赵漳,这个儿子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,可他脚根还没站稳就想夺他的江山了。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东有大日侵犯我大庆已久,太子赵漳屡立奇功,此番前去再合适不过。朕封太子为常胜大将军,本日起带五万精兵驻扎我东面国土,待博得这仗返来,朕亲身拂尘!”
皇上看动手边另有两份奏折,心中才消下去的火瞬息间又冒了出来。赵漳好大的胆量,竟敢勾搭周良暗害皇子。赵澈的折子早就递上来了,他故作不见,现在赵翰的折子,赵灏的折子都递了上来。他暗中调查过后,查证确有此事。他还没有死,赵漳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天子了?
孙氏看着李铮悄悄地笑了笑,衣袖掩面将杯中的茶喝尽。四周一片鼓掌喝采声,传入李锦然的耳际时,她的手却越来越凉,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菜,冷静地听着四周的人将话题又转到太子赵漳的身上,夸他娶了如花美眷……
李锦然天然听出赵澈话中的另一番含义,低着头不肯看他。赵澈见她已害臊到顶点,也不再逗她。将马牵了过来,与李锦然一起朝李府的方向驶去。
赵澈想也未想,向她走来,任由身后的四人跪着,道:“你从不等闲来找我,但是有甚么事?”
李锦然感到本身的身材被人拖着朝梅苑的门口走去,紧接着被人装进布袋中,又被一个壮汉扛着朝前走。不知走了多久,她又被装上了马车,半途竟没遭到一小我禁止。看来是都安排好了,在李府能有如此本领的,怕只要李铮了。她的心沉了几分。马车一起颠簸,心口处越来越疼,紧接着马车停了。壮汉开口道:“前面就是乱葬岗,我就不去了。”
紫鹃面色惨白,抬高着声音道:“蜜斯毕竟是不信我的对不对,孙夫人如果不喝那杯茶,压根就不会死,你为甚么不信我,为甚么啊!”
若她猜想得不错,当今皇上杀了前太子,也是为了龙椅。前太子身后,不久先皇病重,便也跟着去了。当今皇上稳稳地坐上了龙椅。可若前太子没有被当今皇上暗害,那此后的天下便是赵澈的。她俄然被这个认知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还记得你小时候最早背会的是哪首词吗?”
李锦然想了想,只好依了她的意义去找赵澈。为避人耳目,她走的是李府的后门。后门的保卫已被李锦然拉拢,见她行色仓促似要赶路,仓猝将马车牵了过来。李锦然唯恐马车跑得太慢,将车身卸下,纵身跃上马背,狠狠地踢了下黑马的腹部,黑马长鸣一声向远方跑去。
李锦然在梅苑听着路过门口的丫环报告着克日来长阳城的窜改,放动手中的手抄诗本,悄悄地叹了下。废了太子皇上就会立新的太子,那赵澈体弱多病不宜劳累,赵翰又醉心山川间,合适的人选便只要赵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