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可儿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,看到他出去,未语先堕泪,伸动手哭:“老爷,我怕是,怕是不成了,今后不能奉侍老爷了,老爷本身保重。”
江采芑的字写的不错,这是她长年不缀辛苦练习的成果。
她特地把用心烫到的手给江帆看:“前天太太洗脸,叫我跪下端着盛了烫水的脸盆,我不敢不从,只能跪着奉侍太太,脸盆的水烫,隔着脸盆都把我的手烫的通红,可我就怕太太罚我对孩子不好,连哼一声都不敢。”
如果将来,奂儿做了官,她的孩子也当了官,而宋氏的儿子甚么都不是,到当时候,才是真正解气呢。
现在江采芑一门心机备嫁,也没偶然候去管宋氏,宋氏没有把守,天然想如何着就如何着,她气不过,也不想叫可儿好过,才叫人打通了常常入府的大夫,想给可儿用些虎狼之药,不想,药还没用,可儿那边就出事了。
可儿摸摸肚子:“孩子没了,没了……我没想到太太竟然如许心狠,我这个孩子还不晓得是儿是女呢,她就容不下了,再如何说,太太有至公子为依托,我生的再好,也不过是个庶子,那里碍着她了……”
可儿有了盼头。
可儿一笑:“奴那里敢和大女人比,只要有大女人一星半点就满足了。”
“如何了?”江帆怒骂:“你个恶妻,我要休了你,休了你。”
“我如何了?”宋氏一听这话也气着了:“我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,你竟然,竟然说要休了我。”
可儿非常欢畅,又打动的不可:“只是,我有了身子的事,老爷还请放在心上,先别跟太太说,我这内心没底,想再安稳两个月再奉告太太。”
可儿又哭:“老爷别怪太太,太太如何着也是宋家的女人,我本无依无靠,又身自轻贱,和太太没法比的,为了我,闹的老爷和太太伉俪失和,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“怕甚么。”江帆一瞪眼:“这是老爷我的骨肉,你怕个甚么?”
可儿低头,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:“老爷,我倒不怕老爷,我怕太太啊……”
宋氏那一回想烧死她和奂儿,这件事情她记在内心,记的死死的,现在她固然过继到陈家,可这个仇,她却不能不报的。
江帆叫可儿教唆的更加气愤。
江帆低头去看可儿的手,公然见她手心一片通红,顿时气急了:“这个宋氏,越来越没法无天了。”
江帆看可儿那样悲伤,又顾恤她才失了孩子,再者,见她是真不好了,就怕这是她最后的要求了,也就承诺下来,同时,安排下人送可儿出去。
他起家,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柱:“过分份了,你放心,我经饶不了她。”
“感谢老爷了。”
一边说,可儿依在江帆身上,轻声道:“老爷,我前几日身上不舒坦,那日出去拜观音顺带找了个大夫瞧了瞧,大夫说我有了身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