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对母亲心有惭愧,以是外祖母自小便格外心疼她,连两个表哥和表妹也是比不上的。厥后分开都城,再未归去过。
“你这丫头啊,还像小时候一样,一被你外祖父训,就会躲到我这里来,这么些年,也都没变。”
徐氏想着,眼中不由又覆上了一层薄雾……
院中只剩顾青岩和寒濯,顾青岩本也想跟着世人进屋,方才流年说的,他听在耳中,心中可也有一肚子的疑问。
可恰好阿谁时候,若兰阿谁时候却身怀有孕,他们的傻闺女倒是一根筋,为了孩子,硬是咬牙留在了洛府,今后深锁闺阁一心教女。
这几天她衣不解带,忙得不成开交,本日稍稍忙完,只来得及梳洗了一下,便带着顾流年回顾府,想让两位白叟和娘舅舅母宽解。
洛无忧转头,朝顾老爷子做了个鬼脸。
待顾流年说完,林氏那红肿的眼睛看向无忧,一脸感激,声音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颤抖,“无忧,你的恩典,舅母必然会服膺在心的。”
就在洛无忧闪神的这半晌,耳边再次传来几道呼声,院中已多出数道人影,看着那些熟谙的人,洛无忧眼眸微微泛红。
“外祖父,外祖母,父亲,母亲,年儿在这儿,让你们担忧了,是孙儿不孝,不过,孙儿已无事,此次,真是多亏了无忧表妹,不然,孙儿这条命怕是捡不返来了。”
进到屋中,顾流年正细细的报告着着事情的委曲,洛无忧只窝在顾老夫人怀入耳着。
“无忧,真是感谢你,如果没有你,年儿他只怕是……”
这些年,他们不是没想过归去看顾若兰母子,只是顾老爷子倒是拦着,只每年缝年过节送些节礼畴昔。
这些面孔,这些为了寻她救她而丢了性命的人,隔了五年,也隔了一世,能再看到他们活生生的站在本身面前,无忧双眼泛红,心中揪痛。
“是,老夫人,老奴这就去,表蜜斯,您稍等一会儿。”
“无忧,快,我们出来,跟外祖母说说,到底如何回事儿,为甚么你会到齐洲来,你娘还好么……”顾老夫人吼了顾老爷子一嗓子,拉着洛无忧便进了屋子,五年没见,白叟有太多的题目想要问。
越是这般想着,她便越是惭愧,宿世顾家主仆一共三十八口人,那都是她欠下的血债,若不是因为她,他们也不会死。
她抬开端,朝老夫人眨了眨眼,一脸不幸兮兮的模样,就像是那正在讨食儿吃,摇尾乞怜的小狗普通惹人垂怜,让顾老夫人看得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乌鸦尚知反哺之恩,更何况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。无忧所做不过是本身应尽本份,外祖母方才还说舅母,现在却也这般,是想无忧也跟着外祖母堕泪儿么,无忧不要,哭了就不标致了。”
顾亭之看着洛无忧也是有些恍神,虽未像顾老夫人那般冲动的堕泪。可那手,却也是有些颤抖。
“无忧,你娘呢?你如何会来齐洲城的?现在全部齐洲城瘟疫残虐,你一个小女人,竟然千里迢迢的从秦都跑到齐洲来,知不晓得这有多伤害?”
当时她还曾怨过外祖父和外祖母,却未曾想,他们最后终还是回到了都城,还为她送了命,重生以后,她便明白,外祖父外祖母并非不想去看她,不想去看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