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奉告我你不晓得,这些年,你不是派人监督着顾家?在我身边,也有很多你派出的暗卫,我将血凰玉镯早赠于她,你又岂会不知?”
心底最深处的疤痕被毫不包涵的扯破,帝君胸口狠恶起伏,已然怒极,久埋在心底的话终是脱口而出。
李大总管当即领命退了出去,把殿门带上,亲身守在了御书房殿外。
说完,男人翻开殿门分开。身影很快消逝不见。
好久,他素指轻挥,那粉末飘散而尽,才冷冷的命令:“齐风,带人将顾老爷子安设,再给县主送些衣物畴昔,齐衍,随本郡入宫。”
但是,男人的容颜之上,倒是染上了一层冰霜,冷的沁骨!
看着那张倾世容颜,李淳于有半晌的微愕恍神,没想到,已时隔二十年,他竟然还能看到这张如此相像的脸……
足见帝君有多么的冲动。
“你觉得统统人都像你普通,见一个爱一个么?”宏帝话未说完,便被容狄打断,男人眸光闪动着森冷寒意:“她是我看中的,也是母妃选中的,我这般说,你可都明白了?”
帝君凝睇男人很久,而后,倒是突的掀唇爆出一串笑声:“好,公然不愧是朕的儿子,倒还真有朕年青时的热血之气。不过,想要朕下旨就这般放过她是不成能的,朕能够给她一个机遇。”
“你若想脱手,无妨尝尝!”
“是,主子。”
宏帝倒是一脸寂然的跌坐回了御椅,向来挺直的背脊也有些曲折,眸光落在御案摊开的画卷之上。
两人前后脚进殿,李淳于恭敬的通禀了一声:“启禀皇上,郡王来了。”
那圣旨便在他手中化作一捧齑粉。
“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。”
容狄倒是森森然道:“向来未曾调和,又何来的反目?不要把一笔笔的罪名妄加在她身上,若非她不肯,你觉得我会站在这里?你落到明天这个境地,统统都是咎由自取,与人无尤。”
“朕会给她三天时候,这三天里,朕不会动她,她能够安然呆在天牢当中,但她可否逃过此劫,那……便要看上天的旨意,看她的造化了。不然,三天以后,朕一样会将她处决,君-无-戏-言!”
宏帝身子摇摇欲坠,竟是再说不出话来,早知他恨他,却不知,他竟恨他如此之深,恨到,竟是想要断绝他们之间的血脉。
“若不放,自是踏平你的天牢,亲手救她出来!”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当中,蓦地射出一道凛冽的冷芒,顷刻间,银芒雪亮。
神情恍然,久久未曾移开眼,那略显衰老的眸子里氤氲出一抹泪光,“兮儿,我们的儿子,长大了,你看到了吧,他很优良!长得和你很像,和朕想的一模一样,但是,朕……却有负你所托!”
“呵,呵呵……”
若非少女刚强,情意已决,他又岂会进宫来见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