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一时候有些想不清。
老头子看着伏在他腿上哭得哀哀凄凄一把鼻涕一把泪,好不悲伤却把泪涕全往他衣服上抹的小娃娃,倒是当真有种,想要一脚将其踹飞到天涯儿去的打动。只是看着那满屋子‘虎视眈眈’的眼神终究还是忍住了。
“若师父不谅解安儿,姐姐会很难过,安儿也会很难过的。”小家伙说着挤了挤眼睛,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儿,一脸悔怨的看着老头,从那椅子上蹦下来就抱着老头儿的腿,跪了下来。
“不管如何无忧都要感谢祈老,如果祈老不嫌弃便先在王府临时住下。至于那药丸之事,等郡王返来以后,定也会给祈老一个交代。”洛无忧眼眸微闪,转念便又看向了安儿。
可他前面那段话的确是和了缘所说一样,以祈老的名声与了缘大师了解或有友情这并不奇特,不过听他当时说的语气和神态,除了带着些嫌弃和不屑,又似有些别的。
“是,姐姐,安儿记得了。”
如此师徒,当真也算是人间少有,不过不管如何,老头子这就算是在王府里住了下来,洛无忧还是安排了红锦带老头儿去清风园里和墨客同住。两人一个是安儿的发蒙夫子,一个是安儿授技艺师父。
“蜜斯,是否要奴婢前去王府那边,和王爷王妃说一声?”剪秋蹙眉,这容王府中,默园自是全由姑爷和蜜斯作主。可全部容王府中端庄的主子,那说白了还是容王和容王妃。
洛无忧带着丫环往容王妃的院落行去,幽深的墨瞳里倒是闪动着多少迷惑的幽光,容狄的态度有些奇特,安儿师父本日所说之言也甚奇特,他那段话好似意有所指,可她倒是如何也想不明白。
小安儿直了直腰板,镇重的答:“姐姐放心,今后安儿再不敢做出惹师父活力之事,师父,您就不要生安儿的气了,安儿只是一时贪玩儿才拿了那药丸儿,你放心今后您的好东西,我最多看看来解馋,除非师父给徒儿,徒儿绝然不会再拿。师父就谅解安儿此次吧?”
那一副站没站像,从没坐像的模样,行动极其卤莽的模样,实在看得屋中世人无语。特别是摇光,看着老头儿尽是油渍的衣袖抹过尽是髯毛的嘴,那更是一脸的嫌弃加鄙夷。
说着叹了口气,那腔调中却似隐有丝欣然。
老头子会那么等闲的放过他就怪了,还好好的教诲他?是想好好的整他才是吧?不过倾囊相授?这本来就是他的目标,要不然当初在祈山他如何会费经心机奉迎死老头儿?
从本来的低低哭泣刹时变成嚎啕大哭!
他最好就给他哭死畴昔,他如果然的信他,估计他早八百年就被人算计的骸骨无存了。也幸亏他那猫尿竟然说来就来?他还真觉得他看不穿他那点子小伎俩么?哼,只不过他现在不稀得和他计算,等他拿回药丸子再说。到时候他定然会好好的补缀补缀他。
他看上的可不就是老头儿那身本领么?
“是呀蜜斯,还是把个脉放心,我一会儿就去找莫寒少爷,蜜斯放心莫寒少爷那般心疼蜜斯定然不会给蜜斯开很苦的汤药,以是蜜斯不消怕。”
这没银子去打酒,那也是个费事事儿。
细心的叮咛着:“安儿,今后定要好好的服从师父的教诲,好好的随师父修习技艺,学习如何做人,切不成再向之前那般鲁莽行事,你可得好生服膺姐姐的话,如果再像之前,姐姐可不会饶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