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奶奶,奴婢错了。”翠姨娘咬了咬牙,低声下气的道:“那些东西都是大奶奶的敬爱之物,奴婢不该张口讨要。”
“坐吧。”沈惜摆了摆手,温婉的笑道:“我这儿端方松。”
沈惜把步摇往盒子中悄悄一放,合上匣子。满室的珠光宝色被锁了起来,那闭合的声音固然不大,倒是敲打在三个姨娘心上。
兰香感觉有些不当,几次欲言又止,腊梅倒是拉住了她的袖子,对她悄悄点头。
沈惜讶异的看着她。
只要自小善于人牙子手中的翠姨娘眼皮子最浅。
她两眼放光的盯着匣子中各色贵重的金饰, 目光愈发贪婪起来。这是侯爷的恩情,沈惜是主母又如何, 没准儿是侯爷晓得她们都在, 才赏下来的!
沈惜勾了勾唇角,眼中却没半分笑意。
苏姨娘跟在太夫人身边, 比普通小门小户出身的蜜斯还面子些, 自是有些见地。当她看清匣子中的金饰时,心中虽是恋慕的紧, 倒是不敢复兴旁的心机。
冬梅端来了两个小杌子,兰草则是捧着一个黑漆托盘过来,上头放着两杯茶水。
已经完整不是当初阿谁脆弱到乃至能被她们摆布的沈惜了,苏、程两人悄悄心惊。
“你既然开了口,我不赏反倒显得吝啬。”沈惜翘起唇角,不紧不慢的道:“你喜好哪一样?”
如果从开端沈惜就能如此,恐怕就不会有她们三人的存在了。
沈惜看着垂下头恭恭敬敬的苏姨娘和程姨娘,又斜了斜还是不平气的翠姨娘。“畴前我不大理睬这些,可今后后谁如果坏了端方,就别怪我不容情!”
获咎主母和获咎一个职位不及她们的人,该如何选没有更明白的了。
“一个红缨是如许,翠姨娘是如许。”沈惜侧过甚,抱怨似的对腊梅道:“我看呐,在这屋子里就没人能想明白事情――”
侯爷已经派人把大奶奶要的东西送了过来。
翠姨娘自发得又向先前一样到手,不由表情大好。她满脸堆笑的道:“奴婢并不贪婪!方才那支步摇就很好!”
翠姨娘跪在地上,早已是又饿又累又渴。见苏姨娘和程姨娘行动文雅的用饭喝茶,陪着谨慎同沈惜谈天,心中的恨意更深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