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我的大兄弟呢,你不怕脏了身子,我一个黄脸婆子另有啥顾忌的,只要你情愿!”

“咋?新瓦不好?”世珍的眼睛睁得像牛铃,口里不便说出的话是:凉尸身用的都是新瓦。

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!”不知是骂儿子,还是骂龚爱第的阴魂,俞世珍出声骂了一句,摔开儿子的手,有些不耐烦了。

“都是多少年的事了,去那里找你的人头?”俞世珍耐着性子问。

俞世珍的内心 “格登”一下,脸上不见了赤色,但很快又平静下来,“要啥,你快说!”。

“你说,这规复起来很多长时候?”世珍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俞世珍,俞世珍在那里?”炕上的俞大龙俄然怪声怪气地叫起来,声音也不像他本身的。

大龙愣住了抽泣,咬牙切齿地说,“你还犟嘴!不勾走一个,我就不姓龚!”

“新瓦没有水分,不敷凉。曹的人是绊下的,有火哩要退火,越凉越好。” 俞抓豹解释说。

“要咋哩?我在阳间要吃没吃要穿没穿是个匪贼,到了阳间还是个穷鬼,吃没吃穿没穿的。阳间山间人弄人,阴曹地府鬼拆台!呜呜呜!呜呜呜!”大龙悲伤地嚎起来。

大龙娘这才想起甚么似的,跪倒在地,对着泰山庙的方向,叩首如捣蒜:“我的泰山爷爷,那年废除科学时,公家人逼娃他大砸你的金身,娃他大但是连你白叟家一指头都没动呢。就为这个,丢了农业出产合作社社长。拆庙时,他也找借口躲了。这么多年,庙上的东东西西,哪怕是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,我们家都没拿过。隔三差五的,我还给你白叟家烧香叩首。你白叟家行行好,保佑我这不幸的娃!”

“还我命来!”

趁着夜色保护,俞大龙蹑手蹑脚地蹓削发门,径直来到世昌堡下,手中的杀猪刀瓜代插进土墙,脚踩墙上的大用字笔划,没有费多大的劲,就攀上了四丈高的堡墙。又沿着墙头的人行道,收支世昌堡内。世昌堡的屋子大部分闲置着,只要两间住人,晓梅母女一人一间,院内显得空荡荡的。他推开李晓梅的房间,晓梅已经进入梦境。他把右手的杀猪刀递给左手,两把杀猪刀握在一起,右手在李晓梅身上乱摸。

“如何着也得三个月吧。俗话说,伤筋动骨一百天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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