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口!”巫谢气得浑身颤栗,“祭奠诸神是华侈么?统统的东西……这天、这地、这陆地、这众生,这统统的一起都是诸神赐赉的,包含你的生命!我们为诸神祭献,你竟然以为是华侈!”

少丘俯在青石上,侧过脸朝她诡秘地一笑,舒畅地趴了下来。艾桑不解其意,却见寇臻提起藤杖,朝着他的臀部狠狠地抽了下去,扑、扑——竟然如击败革,将藤杖高高地弹了起来。

“呃……嗯。”少丘翻起眼睛瞅了瞅她,见这个峻厉的大祭司竟然没有起火,不由有些惊奇。

“放屁!”少丘父大怒,拭了拭满面的泪痕,喝道,“为父是心疼你这兔崽子么?是因为你胡作非为!幸亏巫谢大人和族君宽大,不然还不要了你的命!”作势欲打,一扳少丘的脑袋,却俯在他耳边低低道,“快快伸谢巫谢大人,谢她不杀之恩。”

“族君,”巫谢淡淡道,“按照族规,这孩子冲犯诸神,该如何惩罚?”

寇臻神采涨得通红,喝道:“臭小子,便是还剩九下,我就抽不得你皮开肉裂么?”挥手一杖狠狠地抽了下去,巫觋神殿的上空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:“啊——”

“你可晓得,这圣酒是用来祭奠的么?”巫谢淡淡道。

他大步上前,提着少丘的衣领给拎了起来,右手平放在少丘脑门上,微微一用力,掌心冒出一股青濛濛的雾气,丝丝缕缕地钻进了少丘的脑袋。说来也奇,少丘猛地一激灵,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
人群中一名胡子斑白的老者回声走了出来,大步上前,一把提起少丘,将他按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,从别人手里接过一条藤杖。

少丘不敢说话,眼睛眨了眨,兀自不平气。

少丘父和少丘母浑身颤抖,扑通跪在了地上。少丘转头瞅了一眼父亲,踌躇半晌,终究也跪了下来,低声道:“每年祭奠,这么好的酒……都倒在地上,我感觉挺心疼的,毕竟是族人辛辛苦苦酿出来的,为了不华侈,就……”

他瞪大眼睛,惊奇地瞅了瞅四周,一瞥见这架式,顿时晓得东窗事发,不由喃喃道:“好日子到头了……”一转头,却又瞥见艾桑三人,他更是惊奇,“咦,艾桑,你怎的也在这里?”

第4章 行刑(《》)

“晓得。”少丘低头沮丧隧道。

少丘极是聪明,立即回身面朝巫谢膜拜,长声道:“大祭司爱民如子,少丘感激不尽,多谢大人活命之恩。”

“晓得你还敢偷偷地喝?还将神殿钻了个洞!”巫谢俄然肝火勃发,冷冷喝道。

这少年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,人长的颇瘦,面庞却非常清秀,两颗大大的眼睛黑得仿佛无边的暗夜,极其矫捷,浑身透出一股天真、萧洒的气质。不过此时被艾融危拎在手中,却有如一个弱弱的小鸡仔,缩着脖子,四肢下垂,极是狼狈。

世人张大嘴盼望着这张豪彘皮,一个个非常狂笑连天,便连艾融危和巫谢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少丘斜睨着寇臻,道:“记着啊,你可打了十一杖了,莫要算错了数。”

“呃……”艾融危神采一变,俄然笑道,“大祭司,这孩子不懂事,只不过有些馋酒,为本身找个借口罢了,绝非是冲犯诸神。嗯,不过他偷喝圣酒,的确是罪非难逃,按族规,当重责二十藤杖!”

巫谢一向凝睇着他,俄然嫣然一笑:“少丘,你很喜好喝酒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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