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径直进了长宁宫,徐思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魏王也急了,他说道:“微臣不是这个意义,陛下莫不是忘了,朝廷上另有一个景敛!如果他贼心不死,一旦孔允灵起事,北光城再乘机而动,只怕朝廷面对的就将是腹背受敌。陛下三思啊!”
景修然点了点头,给一个已逝之人一个名分罢了,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封圣旨那么简朴的事情。父皇和皇祖父最但愿瞥见的就是天下承平,百姓安居乐业。虽说本身要做的必不是他们希冀的。但只要成果是好的,景修然便情愿去做。
随后责问宴敛偏袒北光城士子,泄漏考题的“大字报”贴满都城大街冷巷。流言传的有理有据。因为除了这些北光城士子以外,宴敛昔日同窗许经三人尽皆榜上驰名,只除了薛为,传闻是因为宴敛与薛为之间有嫌隙,以是连薛为的礼都没有收,就把人赶出了君侯府。
见着宴敛走过来,景修然接过宴敛递过来的试卷,顺手将手中的折子递给宴敛。这才对着徐思年说道:“免礼平身!”
仲春二十五日,会试放榜,今科核登科贡士四百名,北光城士子五十八人,尽皆榜上驰名,会试前十中北光城士子更是占了九个位置。一时之间,京中招考举子一片哗然,指责会试总裁敛君侯身为崇光先人,故而偏袒北光城士子,泄漏考题。不过两天的时候,事件由群起群情发酵到聚众肇事,肇事举子撕去贡院张挂的登科黄榜。
仲春二十四日,内阁学士联名上书,曰:慨自瓦刺肆毒,混乱北地,而大扬以*之大,九州之众,一任其胡行,而恬不为怪,大扬尚得为有人乎?妖胡虐焰燔苍穹,淫毒秽宸极,腥风播于四海,妖气惨于五胡,而中国之人,反低首下心,畏缩于内,甚矣哉!大扬之无人也!
孝熙帝话都说到这份上,陈文亮和魏王对视一眼,很久才……是长叹一声,只好说道:“微臣遵旨。”
用过晚膳,宴敛说甚么也不准景修然去批折子,被关在贡院里连续十七日没见着,宴敛胀的慌,拉着景修然往床上一躺,压上去,一边啃一边含混的说道:“下次再有如许的事,我必不会承诺的。”
一时之间朝野高低,主战派诸如镇国公宋从义等老世家并内阁学士;主和派诸如兵部尚书陈文亮,魏王等辩论不休。
“陛下——”这些个朝臣方要劝谏,孝熙帝一把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扔在他们面前。硬生生的将这些朝臣口中的话逼了归去。
但是事情还没完,朝廷的不作为更加激愤了招考举子,这些招考举子会同国子监生员敲了登闻鼓,又一次弄了个公车上书。
至于泄题一说,更是不成能。在众朝臣看来,宴敛作为前朝遗脉,凡是有点自知之明,珍惜本身的羽毛还来不及,毫不会如此肆无顾忌的生长权势。因为一旦事情暴光,宴敛作为会试总裁,惹了一身骚不说,说不得更会为孝熙帝顾忌。如此一来,宴敛主动泄题几近是不成能。
孝熙帝捏动手里的一长串署名,冷哼一声:“朕模糊记得,三年前的会试泄题案,就是这些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国子监生员敲了朕的登闻鼓,弄了一回公车上书。当年事情水落石出以后,朕念着这些国子监生员俱是国之栋梁,为人蒙蔽,以是并未惩办。倒没想到的是,三年以后,这些生员又给朕来这么一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