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说话的这位,方脸长须,四十来岁,是四人当中最为年长的一名,姓薛名为,表字子长。庶出小地主出身,幼年也曾饱受嫡母打压,而后一飞从天,属于大器晚成的那种。心眼儿小,气性大,但本质不坏。
宴敛深吸了一口气,摇了点头,也是无法,待到一一见了礼,只说道:“我来迟了,让诸兄久等,自是该罚的。”
李溪见此,自是肉痛非常,他是个狠心的,正逢那年又有流民落户松溪,遵循《大扬法规》百姓出身的流民落户三年后能够规复百姓身份。李溪便求着那县丞公开里勾了独子沈明和的户籍,出继给了一名沈姓大哥孤寡的流民。自此李溪一脉算是绝了户了。
“宴兄且猜一猜这事是若那边理的?”
听着宴敛如许说,冯泽这才沉声慢慢道来:“那沈明和……”
“这么说来,这事儿,提及来还是我的错误了。”宴敛面色不虞,倒没想到那宴放一家竟有这般狠烈的手腕。若不是因着他的干系,县学廪生不肯给宴故作保,他又何必使出如许肮脏下三滥手腕。一脱手就是直接毁了人家家业!五百两……的确是好财力,可想而知,宴放一家究竟靠着那蒸馏酒挣了多少。也折射出对他家是多么的讨厌,甘愿撕了他写的那张保书,破钞大笔银钱来做这肮脏事。
这话说到前面,很有种挪逾的味道。
“现在重生酒虽是皇商卢家在运营,可那宴故一家也是分着红利的。以是,这宴故一家还真不是普通的百姓。他家财大气粗,既然敢对李溪脱手,天然是背工实足。我们就算能帮扶一二,那情面债也是要还的。而宴故一家毁了他家的家业,沈明和拿那笔钱一定不是理直气壮。就算不为这些,也要为万一宴放一家子见一次运营不成,再做出甚么防不堪防的狠事着想。如许一来,倒不如早早的承诺了宴故一家的要求好。他本日不来赴宴,想来是感觉他给宴故作保是叛变了我们之间的友情。”说到这里,冯泽叹了口气。
俱是同窗,谁让人家学问好,出息弘远,更得人恭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