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无空暗自叹了口气,义正无当初无辜被害,更是祸及满门,郑无空是以对太病院极是不喜,厥后更三番五次推拒太医令之职,却不想招来一向觊觎这一职位的王攀嫉恨,不过郑无空底子未将此人放在眼里,实在是感觉,在义正元一案上负有怀疑的王攀就是奸佞小人,操行过分差劲。
诸葛曜没想到本身竟然成了郑无空馋酒的借口,好笑地摇了点头,举杯对郑无空道:“多谢郑公接待,不过此次本王前来,一为拜见,一来是有事相求。”
郑无空大笑,转头叮咛站在一边的郑簠:“给老夫把药庐的门守紧了,女郎若问起,便说殿下一行已然分开,老夫正在药庐里埋头做药,不得随便打搅。”
“算了,”姜灼叹了一声,也不必然全怪绿意,只是姜昕这孩子管不住嘴:“谭嬷嬷方才说得对,胶东王可不能随便群情,伤害殿下的颜面,谁都承担不起,再说当日我们姐弟是随胶东王雄师一起回的长安城,殿下或多体贴昕弟和我一些,也是出于爱民如子之心,我们领受便是,可不敢瞎猜。”
屋中世人纷繁点头,姜昕懵懂,没体味出这此中深意,还是又拿起一块核桃酥啃起来,谭嬷嬷看看姜灼,便低下头忙手头活计,唯有阿青却最显心神不宁。
魏长欢比诸葛曜幼年几岁,多少晓得一些,拦住无涯先生:“义正元之事既已有了定论,无涯先生还是莫再提及,毕竟牵涉到内宫争斗,徒惹出是非来。”
无涯先生借酒装疯,反而嚷起来:“明显是冤案,为何至今无人来管!”
作为皇子,诸葛曜内心清楚得很,不是太病院这帮人医术不可,而是他们尸位素餐得风俗了,再加上王攀本就是个追求之辈,上行下效,太医的心机早不在治病救人,而放在凑趣权贵身上,这才会闹出洛美人一事。
诸葛曜皱了皱眉头,这才记起,仿佛之前听过这名字,也就不再问下去了。
诸葛曜并不出声,只执了耳杯,与世人敬过以后,便自饮了下去,心下却也知姜灼,她最是知恩图报之人,既得郑无空收为门徒,自是一心将师父视为亲生父亲普通,这份体贴体贴,倒是极可贵。
“别怪老夫说话刻薄,本日之太病院,早落入下乘,再无当日义正元掌管时,那般医术高超、兢兢业业,那些太医资质如何,实在有目共睹,不过都是王攀任人唯亲罢了。”无涯先生感慨。
郑无空直摆手:“这孩子现在短长得很,上回诊出老夫肝阳偏亢,便死活逼着老夫忌酒,这门徒不孝,竟是想要了老夫的命,弄得现时喝个酒,还得躲过她。”
郑无空哈哈大笑:“言之有理,本日胶东王在此,这一顿酒自不能省,大不了明日起,老夫少喝些便是。”
郑无空“哦”了一声,看了看无涯先生。
“想是姜女郎体贴郑公,才会如此。”魏长欢笑道。
诸葛曜这时道:“太病院乃宫中机构,设立日久,不免呈现一些积弊,的确有不当之处,前几日洛美人遭致误诊,堂堂太医竟是连喜脉都诊不出,引得圣上大怒,裁撤了一批人,本王前几日进宫面圣,听圣上之意,仿佛有筹算将医官测验提早了。”说着,诸葛曜看了看郑无空:“郑公,郑家药铺的医术在大靖数一数,您部下几名大夫,可愿允他们为国效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