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堂姜灼的屋子里,谭嬷嬷却硬是不肯放姜灼出去,细细帮她挽了个留仙髻,又非要姜灼换上一条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,内里是件白玉兰散花纱衣,更特地给她薄施了脂粉。
姜灼忙上前见礼,伍太医对劲地瞧了瞧她,少不得又有些感慨:“老夫对不起郑公啊,当初外头闹得这么凶,老夫竟然卧了病,在床/上睡了好些日子,竟是克日才知出了事,实在让你这孩子委曲了。”
“不必如此,财帛乃是身外之物,何必挂念在心,”伍太医忙记阿青和谭嬷嬷将姜灼搀起,又笑道:“本日来药铺之前,老夫但是特地去了一趟郑府,还把郑簠也叫了过来,你猜到底是为何事?”
姜灼愣了半天,怔怔地接过契书,却半天没有说话。
合法谭嬷嬷出着神时,有人走到跟前,冲着谭嬷嬷作了个揖,笑道:“嬷嬷,但是多时不见了!”
这下姜灼总算得了摆脱,由谭嬷嬷同阿青扶着,一起往花厅去了。
郑柯转头让出他身后之人,口中还在问:“女郎可在,费事您通禀一声,说无涯先生来见。”
“老夫同郑家属长还算认得,以是卖了一张老脸,给你弄来了好东西。”伍太医这时跟个孩子似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伍太医克日大病初愈,并不便利出宫,不过他白叟家已经言明,说这铺子还是叫‘郑家铺子’,灼灼便代表我们二人做那店主,今后这铺子能规复元气,是你该当的本分,也替我们两个老头挣些酒钱,如果还这般半死不活,我们不寻你算账,自有你地府下的师父饶不过你。”无涯先生捋着须道。
谭嬷嬷瞧了一眼,立时认出来者:“这不是郑掌柜吗?”自是笑着福了福身。
“他日女郎成了太医,还是也能够返来坐诊,转头鄙人也好对外吹嘘,说郑家药铺实在了得,竟是出了太医呢!”郑柯道。
姜灼亲身送无涯先生和郑柯出了院门,而此时,门外仍然排着长长的步队,郑柯一时髦起,站到台阶上大声道:“各位,鄙人本日有个好动静,现在郑家药铺换了店主,我们姜大夫便是此中一名,过不得三日,郑家药铺重新开张,还请乡亲多多帮衬!”
堂屋当中,无涯先生慎重地将一份契书递给姜灼:“灼灼,可愿过来药铺,帮老夫和伍太医的忙?”
人群立时群情纷繁,有人干脆问姜灼:“姜大夫但是要归去坐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