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说得极是,”王瑜芙这时上前打起圆场:“小女倒是极佩服姜女郎,竟是有这份勇气,只可惜,这一回姜女郎怕不得进益,便是我阿爹也颇赏识她,若不是法无定规,真想让她一试呢!”
而这时王瑜芙已离了人群,她不能让人看到本身已然是神采乌青,如何能够,看来本身真藐视了姜灼,竟然有这等本领......
王瑜芙用袖掩唇,挡住了脸上的不屑。
徐氏乃徐国公之女,虽丈夫只是京兆尹,不过借着娘家的光,在贵妇中颇受推许,自有很多人唤了自家女儿上前寒喧。
本来,自从在王攀处开过几剂药,王瑜芙倒也略感觉好些,便又进宫复诊了几次,不过比来因为王攀做了医官测验的副主考,常常到王府向王巍叨教,以是王瑜芙也就近水楼台,得了太医令亲身上门评脉,很少再进宫了。
“都是花普通的女儿家,一个赛一个地都雅。”中间又来了一名贵妇,上前逗着趣道。
“说说看呗?”徐氏笑起来老是弯着眉眼,让人颇觉可亲。
徐氏非常善谈,甚么天南海北的倒不忌讳,世人感觉成心机,说话便放开了,这时有人上前道:“傅夫人,长安城比来出了桩趣事,您可晓得?”
一旁有同魏家非常熟谙的妇人打趣道:“瑶瑶想是在太病院如鱼得水,瞧这口气,竟当太病院是自个儿家了呢,吾等可都静候着,说不得何时还要称一声‘魏太医’。”
世人“哦”了一声,虽不敢苟同,不过听听也罢了,归正与已无关,倒是有一名挺不欢畅,直接上到近前:“夫人,就算她医术尚可,毕竟身为女子,怎可同男人争个短长,失了女子文静之风。”
徐氏较着听出问话之人丁中含了讽意,倒是还是笑眯眯的,安然承认道:“恰是呢,我家大人说,贤人曾有云,唯才是举,朝中现在用人之际,太病院之前又闹出很多事,这一回定要提拔有真才实料之人,便不说姜女郎的师父是哪一名了,但凭她的医术,在这长安城中也是数一数二,可贵这孩子还如此年青,又是个谦恭的,若让她有长进之路,今后说不得就是另一名郑无空。”
“瑶瑶,莫如此说,”王瑜芙在一旁劝道:“那位姜女郎也是一番长进之心,只是做事有欠殷勤罢了,不成笑话于她。”
“这是怎得说呢?”有人猎奇地问。
到了后堂,魏夫人自是陪着众家夫人谈天,而那边,一帮贵女围在一起,也说得热火朝天。
“瑜芙这几日都不来太病院了,叫人实在想得镇静。”魏菓瑶引了王夫人及王瑜芙等人穿过抄手游廊,往接待女客的后堂走去。
那人道:“可不就是太病院招人,竟是有女子想出来,成果白搭了一番力量的事,传闻,那女子的荐书,竟是傅大人写的?”
一向跟在王瑜芙身后的冯嬷嬷内心有些不快,她曾见过魏菓瑶指鹿为马的作派,不免瞧不上这位贵女,明显本领不如人家,却恰好要在嘴皮子占上风,只是冯嬷嬷自忖身份,不能同这些贵女们争甚么短长中,只能忍下。
这时又有女客从外头出去,魏夫人迎上前去,笑道:“可贵傅夫人也出来了,少不得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?”
“说来此事多亏了魏少将军据理力图呢!”徐氏心中嫌恶魏菓瑶妒贤嫉能的德行,用心想挑了一句:“魏将军特地请了江常侍代为进言,圣上胸怀阔大,感觉给女子一个机遇倒也无妨,这不,事情可就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