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阿青走到前铺,姜灼瞧见,公然有两个官差坐在药铺为病人候诊筹办的椅子上,郑柯现在正在对付,少不得面带笑容:“两位官人,您瞧这如何说的呢,郑家药铺自来讲究的便是货真价实,童叟无欺,用的药材皆属上品,怎会做这类以次充好之事,小民等真是冤枉啊!”

听到傅光罢官,姜灼倒吸了一口冷气,真未想到,京兆尹傅光竟也出了事。

没待姜灼看完,已经有衙差将状纸抢了归去,口中骂骂咧咧:“还看甚么看,莫非不想认罪?”

郑柯心中迷惑,按理说如果出了事,当有人先找上门来,他在药铺这些光阴,怎得全无一点印象?

阿青立时挡在官差跟前:“各位官人,毕竟是女郎家,莫要拉拉扯扯,我们跟你畴昔便是。”

姜灼心下却没有郑柯这么悲观,那两个官差来得俄然,又口口声声说他们以次充好,这是之前从未产生过的,老是有些不对劲。

中间有衙差大喝一声:“大胆,少尹问话,竟敢不答!”

姜灼取过状纸瞧了,上面公然写着,状告郑家药铺作假,言之凿凿地论述前月在郑家药铺抓药,归去后没服几剂,便是满身有力,病况减轻,少不得另有苦主的指模。

“甚么曲解?”那官差上前便要去拉姜灼:“少说废话,随本官到衙署去,到少尹大人面前说个清楚!”

被女狱卒推动牢房之时,姜灼不谨慎摔到地上,膝盖狠狠地磕上了一块石子,一时疼得只能狼狈坐在地上,她不免心中哀叹,怎得转眼之间,竟是惹上了监狱之灾。

“你也逃不得!”官差瞪了郑柯一眼:“两个都跟我们走!”

牢房里此时乌黑一片,四周闷热湿潮,氛围中更满盈着一股酸臭之气,不时另有蚊虫咬上一口,姜灼寻着一个角落,抱膝冥想起来。

郑柯此时一脸不测埠望着座上那人,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。

少尹嘲笑:“你便是郑家药铺的店主姜灼?到了堂上还不从实招来,本官这里证据确实,有苦主服了在你们那儿抓的药,不但病未治好,竟连命差点也没保住,你哪来的底气,还这般振振有词!”

及至看到京兆尹衙署的大门,亲身驾着马车过来的郑柯倒是松了一口气,回身对坐在车里的姜灼道:“女郎不必担忧,有府尹大人在倒是无妨,他晓得我们药铺风格,出不得大事。”

就在这时,阿青神采有些惶恐地出去,对着姜灼道:“女郎,外头来了官差,说要寻你去问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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