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何事?”姜灼免不得昂首问道。
平阳公主这时在车里很不耐烦地问道:“王夫人又是去哪儿,竟是不到,莫非让本公主她不成?”
王瑜芙在一旁咯咯直笑:“小女便说嘛,公主一来便在寻灼灼,竟是为了赏她,我可听到过,圣上最宠公主,好东西尽往您府上搬,说不得小女也想叨光,讨公主一份赏。”
姜灼正在花厅清算师父行医条记,有医女这时过来送茶水,笑道:“女郎,外头待会儿有热烈瞧,大师伙都跑到门口等着,便是宝儿也跟谭嬷嬷同阿青姐姐也畴昔了。”
平阳公主一贯傲岸,这会子有人来见,她也懒怠下车,只让嬷嬷在外头帮她翻开帏幔,稍露了半张脸道:“本公主传闻了,你给母妃治好了病,也算立了一功,本公主自当有赏,明日便会派人送畴昔,就这么说,你下去吧!”
车里的平阳公主本来冷冰冰的脸现出了笑容:“你要的赏太大,得圣上亲身下旨,这事且等曜弟返来再说,本公主可管不了,不过你替本公主引见的王夫人,倒甚合我意,本公主少不了你的谢。”
姜灼正要上车,倒被王瑜芙拉住,姜灼正自不解,王瑜芙笑道:“方才你跑出去的时候,平阳公主驾临国公府,还着意问了你一句,你自当前去见一见。”
“您放心吧,嬷嬷给她披好了小大氅,这孩子也是个闷不得的,刚才听到千禧街上敲锣打鼓,瞧着人又都往外跑,便一个劲特长指着,这急吼吼的,真是风趣,”医女又笑问:“女郎真不去瞧瞧?”
姜灼躲也躲不开,只得硬是受了。
实在见到诸葛曜之时,姜灼曾有一刻也有打动,想问一问王瑜芙之事,但是考虑再三,毕竟未能出口,方才两人一席推心置腹之语,显是情意相通,诸葛曜心中有无别人,姜灼已然了然,能得这一心人,于姜灼足矣,至于厥后会产生何事,姜灼晓得,诸葛曜无能为力,她也不想过分纠结。
翌日。
倒是谭嬷嬷又靠姜灼近了些,低声道:“那一头,女郎还是尽快丢下吧,冯嬷嬷说了,她家女郎竟是个痴情的,当初陇西王来求亲,竟是死活不肯,最后干脆装病闭门谢客,私底下偷偷跑去胶东,便是连女郎家的名声都不顾了,再加上少府有辅帮之功,现在胶东王就算内心不肯,也得娶她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姜灼一时有些踌躇,实在退席之时,她也瞧见了平阳公主,只不过素知这一名因为驸马之事,对本身心结甚深,少不得敬而远之,并不欲上前攀交,怎会想到,按王瑜芙之说,平阳公主倒是主动问起她来。
姜灼倒不显冲动,笑道:“本来如此,想是你也急着瞧热烈吧,想去便去,只是外头人多,你同谭嬷嬷她们说,宝儿还小,万一着了风可不好,过一会便返来。”
走到近前的郑焯扫都没扫姜灼一眼,仿佛底子没瞧见这么个大活人,倒是同王瑜芙点了点头,随即上了平阳公主的车。
姜灼沉默不语,王瑜芙对诸葛曜的豪情如何,她自是晓得的,内心涌起一阵酸涩,她悄悄撩起帘子,看着王家马车远去……
医女道:“本日胶东王回朝,朝中大臣,自王少府、徐国公以下,尽数前去城门以外驱逐,圣上还允胶东王带一千人马进到长安城夸街,步队恰好要打我们药铺门口颠末,此时连来求诊的病人都跑出去等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