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喜不自禁,忙冲着魏长欢福身:“多谢魏将军操心!”

阿青一脸不解,倒是谭嬷嬷老成,拉了拉她道:“你便不消问了,这信啊,说不得……并非小郎的。”

“做甚么呢!”姜灼低头啐道。

魏长欢却看着姜灼愣了一会,最后摆摆手走了。

“如果殿下开口,小女跟着便是。”虽是诸葛曜玩话,姜灼却答得极当真。

“那也是极好,”阿青笑起来:“若嬷嬷真走了,别说宝儿,连我都想得慌。”

姜灼立时眼睛一亮:“阿青姐姐,家书在那边?”

长安城外旗号招展,自王少府以下文武百官皆出城相送胶东王雄师,姜灼不得送行,只能站在千禧街上,眺望城门方向,心中默祝诸葛曜一起顺风,旗开得胜。

屋内,姜灼此时坐在长榻上,垂首发了一会呆,又将手中之信拿起,细细地读了一遍,不过半个时候,这信姜灼已然读了不下十遍。

阿青也跟着笑了:“这下好了,看谁敢像上回那般,连名都不准咱家女郎报!”

“有何好瞧的,”诸葛曜干脆将姜灼扯进怀里,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:“竟差点忘了最要紧事。”

阿青一时也有些感慨,愣愣地望向了姜灼的屋子。

姜灼将宝儿递给谭嬷嬷,接过信来,抽出信纸展开,倒是只看了一眼,便俄然脸一红,随即拿着信就要回屋。

谭嬷嬷拍动手乐道:“但是奇事呀,方才在徐国公府,你猜如何着,竟是国公爷大笔一挥,替我们女郎写下投考医官的荐书,国公爷但是从一品,这份光彩,也不知再何人能有!”

阿青笑嘻嘻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,递到姜灼面前道:“晓得女郎传闻有信必是心急,奴可一向揣着在,就等着你返来。”

谁想这一时,诸葛曜竟不舍放开她了,最后还是姜灼听到魏长欢的脚步声仿佛是近了,才猛地推开了诸葛曜。

“我唬你何为?”魏长欢哭笑不得。

姜灼一时急了,抬起家来,用手捂住诸葛曜的嘴:“这等话怎可胡说,殿下实在荒唐!”

倒是这时,阿青又想到一事,一拍脑袋道:“瞧我怎得一欢畅,竟忘了件大事,女郎,小郎从武威郡寄了家书返来,驿馆的人方送来。”

“嬷嬷这是要走?”阿青立时舍不得。

走在前面的诸葛曜转头道:“这一回你便放心去考,傅光已回长安城,仲卿倒是替你着想,已托了他,傅光满口应下,再为你出一份荐书。”

“殿下,殿下,该进宫了。”屋外是魏长欢的催促声。

“你不信本王?”诸葛曜皱起眉头,口气中尽是不满:“还是灼灼感觉,本王毕竟要做负心之人?”

姜灼却抱过宝儿,煞有介事地对孩子道:“宝儿,可有个坏动静与你说,嬷嬷这回又要去京兆尹府上做教习了,今后宝儿只能跟着青姨同灼灼姐姐苦熬。”

少不得姜灼要送诸葛曜同魏长欢迎到门外,魏长欢竟想起甚么,同姜灼聊道:“昨日本将听到信儿,太病院又要招人,灼灼可成心再试?”

“那本王若遭了不测,灼灼可也会不想活了?”诸葛曜开了句打趣。

翌日。

这日姜灼回到郑家药铺已然过了晌午,阿青正兜着阿宝在院子里学步,一昂首,倒是瞧见谭嬷嬷喜笑容开地扶了姜灼返来,自是要猎奇地上前一问。

姜灼稍愣一下,王瑜芙这事,她确切有些介怀,总感觉这是两人之间的一根刺,没想到诸葛曜并不坦白她,不免内心有些讪讪,倒像本身冤枉了他似的,最后想想,还是道:“实在能得殿下这份心,小女已然心对劲足,殿下毕竟是贵胄,小女自知身份有别,并不抱多大期望,殿下做任何决定,小女无怨我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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