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日胶东王宣了王公子畴昔,说是要拿《王医令医案》同《医圣经方》比对。”姜灼直言相告。
刚用完朝食,王帛便兴冲冲地过来,进到花厅,瞧见无涯先生同伍太医还在,少不得上前作了一个揖,道:“无涯先生、伍太医,昨日鄙人但是出了大风头,便是殿下也对王帛赞不断口,说是买卖人中,少有的朴重男人。”
姜灼摇了点头:“我只知此事证据确实,如果取到《王太医令医案》一对,自能水落石出,此时我也正等动静。”
姜灼一边持续清算行医条记,一边在药铺候着信,却不想却候来了一名稀客,小伴计来报时王女郎来访时,倒让姜灼费了一番考虑,实在是这一名来得时候,未免太巧了些。
“阿芙这般说,实在折煞我了。”姜灼客气地回道。
看着竟是姜昕过来,姜灼免不得问:“你怎得又返来了,不是军务繁忙吗?”
“自是听得太病院中人所说。”姜灼此时长了个心眼,并不敢将伍太医的名字报出来,只因早传闻过王攀妒贤嫉能,在太病院霸道得很,又早与伍太医反面,若他暗施手腕,扳连了即将致仕的伍太医,便是她姜灼的罪恶了。
“恰是,”姜灼也没筹办坦白:“《医圣经方》乃是先师心血,平白变成了别人医案,小女心中自是不忍……”只说到一半,姜灼俄然顿住,因是想起此事,可不正与王瑜芙有莫大干系,这一名心机难猜,实在还是少说为妙。
“或者族叔与郑公豪杰所见略同,医案想到一块去了,也是不必然的。”王瑜芙试图替王攀强辩。
王瑜芙一笑,却紧追不舍:“竟不知到底哪位?”
郑柯在一旁笑道:“管家实在不懂体恤,方才王参将说了,本日要同王公子吃酒,须知王参将但是经了血雨腥风返来,莫非想轻松一回,你竟是要搅了人家雅兴?既然不敬长辈并非大事,你又何至于本日非得把人留住,想来王公子已然知错,说不得选个日子,亲身上门请罪呢!”
姜灼点头:“只王公子去见了殿下,我先归去了。”
一时二人皆无语,对坐两边,似都在各自想苦衷。
“传闻里头医案,竟是与先师所著,一字不差。”姜灼叹了一声。
花厅外此时响起说话声,姜灼忙站起,走到了外头。
王帛一挺胸脯:“成啊,恰好叫殿下给我们断个对错,到底是本公子不敬长辈、以下犯上,还是王……太医令为老不尊,沽名钓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