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车上,姜灼自是要问魏少夫人的病状,嬷嬷一个劲地哀叹:“少夫人已然卧病数日,现在水米不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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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女服从。”固然感觉徐氏这番话很有些白叮嘱,不过人家也是美意,姜灼自是诚心应下。
到了里头姜灼才发明,地上倒着一个铜烛台,连蜡烛都断成两段,想是方才听到重物落地,便由此而来,说来也是伤害,若火烛不慎点起来,可不是要出大事。
不过倒也奇特,自从王帛破釜沉舟地娶了妻,那所谓赐婚之事没了下文以后,王瑜芙那边竟然毫无动静,乃至不再来寻她费事,姜灼虽有些迷惑,心中也稍稍松快了些。
东院门外,嬷嬷正要请姜灼进到里头,便有人从里头冲了出来,那人身情势魁伟,步速极快,竟差点撞到了姜灼身上,幸亏人家反应极快,立时闪到一侧。
姜灼有些咋舌,她本是来医病的,怎得竟偶然中撞到人家私隐,一时真是为可贵紧。
而后姜灼按例坐诊,自从她当选医官,郑家药铺更是门庭若市,少不得有人过来瞧新奇,更多的,则慕名来向姜灼求医,郑柯曾奉告她,有些老病人还非常可惜,说过不得几日姜大夫入了宫,这小神医竟是再难见着了。
因着心中打动,姜灼自是经心坐诊,连日来从晨至昏,累得要死,阿青瞧着心疼,数次想让姜灼歇息半晌,无法病人眼巴巴地候着,实在也没有体例。
由谭嬷嬷送出了京兆君府,姜灼一起只在苦笑,想到徐氏最后的那句叮咛,实在想谋算她的何止王攀,在太学正殿以内,王巍已然明白表达不喜之意,另有那位王瑜芙,对她更是费经心肠,如此想来,王氏一族怕是天生与她有仇。
正在不解之时,东院屋里俄然传出硬物落地之声,随后又有女子在喊:“如果嫌我不能生养,便是一封休书也无妨,现在只为了你家脸面,竟要这般苦苦相逼,莫非等着收尸吗?”
姜灼听过以后,便坐到床边由嬷嬷搬来的绣墩上,让医女取了脉枕过来。
实在姜灼另有印象,这位魏少夫人乃是魏长欢随诸葛曜出征武威郡之前所娶,传闻这是一名深居简出,不好热烈的,很少听人提及到她,却不想本日让姜灼瞧见,这佳耦二人仿佛不甚敦睦,又像是另有些别的……
“灼灼是女儿家,殿下自不消你冲锋陷阵,他日进宫,你便用心奉侍好王昭仪,也好解了殿下后顾之忧。”
这时一名站在床边的仆女上前,同嬷嬷互换了一下眼色,便上前向姜灼见礼。
姜灼看看徐氏,晓得人家如此直白,定是将她当作本身人,才肯说出这番肺腑之言。
“姜灼,随本将出来。”魏长欢显是在冒死压住心头火气,回身便带着姜灼往里走。
“你便是郑家药铺的姜大夫?”没想到魏少夫人此时另有表情同姜灼号召,姜灼自是又起家见礼,这才重新坐下,屏息评脉。
此时屋里已没有声响,想来是魏少夫人也骂得累了,姜灼刚要出来,魏长欢却又叫住了她:“姜灼,本将这位夫人一贯脾气暴躁,又是个好猜忌的,若言语当中有何冲犯,你不消理睬。”
姜灼看看魏长欢,瞧他神采不郁,便点了点头,筹办随嬷嬷进屋。
姜灼笑笑,随嬷嬷走进了魏少夫人阁房。
“宫中之人都非好相与的,而那太病院,便更不消提,出来以后,灼灼不如低调些,莫去惹甚么是非,当然也少不得谨慎谨慎,别被人暗中谋算,特别,是阿谁王攀。”徐氏拍了拍姜灼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