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攀见是华房殿杨嬷嬷,脸皮倒还客气,冲她拱了拱手:“既然是娘娘有命,自是迟误不得,”随后转头叮咛:“姜医女,好生服侍,不得出半点差池。”
“啊嚏!”裹着被子坐在床/上的姜灼用力抽了抽鼻子:“既是受罚,何必耍这滑头,再则,我昨日瞧见藏书楼架子上那些书柬,被摆在那儿白白蒙了尘,倒叫人好生心疼。”
房医女又端上饭食,看她吃得苦涩,也是点头:“你倒真想得开。”
“女郎,快快出来吧。”杨嬷嬷是本性急的,想来至心顾念诸葛曜,现在回过甚来,紧着在催姜灼。
“莫说了,快快随我出宫,娘娘这会子但是急坏了,只说我带让女郎速速瞧瞧去。”杨嬷嬷说着,便拉了姜灼要走。
却不想,适值无涯先生从正屋出来,劈面见到姜灼,立马哈哈大笑:“灼灼,怎得本日出宫了?现在想瞧你可太难了!”
房医女忍不住在中间叮嘱:“记着经验,不管哪个宫来寻你畴昔,也别忘了跟于太医知会一声,免得给本身惹费事。”
这一句倒把姜灼给听怔住了,揣摩半天,就是想不通,诸葛曜明显便是肝热之症,怎得会被本身治出了头疼。
姜灼从速上前同她见礼,却不想杨嬷嬷看到姜灼,一把抓住她的手,道:“女郎,昨日你给殿下开的甚么药?早上娘娘派人去瞧他,殿下竟说头疼得短长。”
一时房医女被她说得哭笑不得,只得道:“你感觉好便好,不过,你今后怕是要辛苦。”
房医女睨了姜灼一眼,再没理她,先自出了屋,等又返来时,她手上已然端着一碗药,递到姜灼手边:“快快喝下,真想不到你这般短长,伍太医走后,谁都不肯接办藏书楼,只嫌服侍那些书柬费事,这下好了,瞧在你无能的份上,方才于太医让我带个话,这今后,藏书楼便归你整饬,你便且等着累死吧!”
姜灼却喜不自胜:“此言差矣,我昨日细瞧过,伍太医誊抄下很多旧时经方,全都摆在那儿,便是这些,现在藏书阁还是乃一座宝山,竟不想,现在这宝山竟交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