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是那一名……太好笑了!”秦宴边笑边道。
“虽说匈奴人可爱,不过那三岁冲弱,倒真不该受这苦。”秦宴叹道,转头才对姜灼解释:“不知你有无传闻,匈奴特使乌黎来了长安城,要与我朝和谈。”
只进到屋中,姜灼不由大吃了一惊,原是她前日清算得好好的藏书楼,不知何故,一踏出来,只见书册被人乱翻了一气,有些竟被甩到了地上,姜灼上前瞧了瞧,此中另有几册师父的《医圣经方》。
倒是方太医一脸惊奇:“秦太医何时曾拜过郑公为师?”
方太医这时摇了点头:“昨日王太医被王少府叫了畴昔医治,只说是惊风,为了慎重起见,开药之前,又特地转回太病院查了方剂,竟不想今早来报,昨晚孩子高热不退,说是哭了一夜,斯须离不得人,一早老夫同秦太医被叫去驿站,王太医之意,让老夫下针,只瞧着孩子还小,老夫还真不敢下这个手,因而便返来了。”
方太医此时倒也不愁了,叮咛来报信之人:“跟于太医说一声,姜医女要随本官去驿馆,快快送宫牌过来。”说罢,冲着姜灼挥挥手,先自走了出去,姜灼毫不踌躇地跟了上去,秦宴一顿脚,也赶着走在背面。
也不知这两人在打何哑谜,姜灼想想,还是不探听为上,因而福身退到一边,干脆取了一册伍太医誊抄的经方,顾自瞧了起来。
直到方太医上去拦道:“秦太医,莫要如此,服膺隔墙有耳。”
方太医立时起家,问道:“但是王太医要你过来的?”
姜灼自是点了点头:“何来冲弱?”
正说着话,有人仓促跑出去,冲着方太医道:“方太医,可不得了,驿馆那头闹起来了,传闻特使大人竟指着王少府的鼻子痛骂,说我们大靖用心给他上马威,只为何要拿孩子出气。”
姜灼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丁字号书架东头第三格。”
回到太病院,姜灼寻于太医要过藏书楼的钥匙,便想着到里头瞧瞧医书,趁便平复一下表情。
秦太医瞧瞧方太医,“切”了一声:“连王太医都治不得之病,我等何来体例,去了那儿,可不就叫匈奴人给砍了,不去,不去!”
“难怪本官昨日跟王太医过来,瞧这藏书楼竟是焕然一新,本官还迷惑,却本来是姜医女的手笔。”方太医呵呵一笑。
方太医听得直点头:“公然如此,医圣之言竟是有理,幸亏本官没扎这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