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没过两日,姜灼便听得太医们在群情,公然如姜昕所言,大靖与匈奴和亲之事已然定下,且匈奴终究点了头,在边境交界处退兵二十里,今后两国休兵。
听到此言,姜灼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,只感觉魏菓瑶将兄嫂视为仇敌的做法实在混账得很,莫非她感觉,王瑜芙竟是比魏长欢伉俪更可靠些?便是那王瑜芙也可爱,连魏将军府的事都要掺杂,倒像用心要闹得人家府上鸡犬不宁似的,且不知前面打甚么主张。
英娘也是大笑:“这下倒风趣,待瞧那位和亲公主如何再蹦跶得起来。”
只这会子姜灼却又无法地叹起气来,想着魏氏出了这么一个魏菓瑶,真是家门不幸,魏将军同魏长欢父子交战杀场多年,却不想挣来的英名,竟要被魏菓瑶给污损了。
一时姜灼倒吃了一惊,下认识便想去拔那步摇,筹办还归去,却被赵老夫人一把拉住:“这是老身一片情意,姜大夫不必介怀,比起老身孙女这条性命,这点子东西竟是太薄弱了。”
姜灼回了回礼:“有劳挂怀,瞧见嬷嬷,便晓得赵女郎想是大好,真乃可喜可贺。”
等姜灼跟王昭仪及各位贵妇一一见过礼后,赵老夫人笑着冲她招了招手:“姜大夫,快到老身这儿来!”
这日,许夫君染了风寒,姜灼一早便去太妃殿服侍,待忙完返来,还没来得及坐下喘一口气,便得了于太医的令,说是华房殿昭仪娘娘传召,让姜灼赶着畴昔。
一起上赵卓虽走得慢些,倒是还算稳妥,进到偏殿,姜灼又替赵卓好好地瞧过,才笑道:“女郎现在已然无碍,再将养些光阴,健步如飞也是有的。”
“罢了,瞧你这猴急模样,让杨嬷嬷替你们寻个温馨处便是。”王昭仪挥了挥手道。
却不想没等姜灼反应过来,赵老夫人顺手从自个儿发髻上摘下一只金累丝红宝石步摇,便直接插到了姜灼头上。
这时有宫女上来茶点,赵卓抿了一口,倒似想起风趣的事:“这一回,可把府中高低都给吓坏了,我阿爹自不必说,便是堂姐也三不五时地,巴巴地跑来骂上一顿,说全怪我不懂事,惹得大母同阿爹差点给吓死,还说便是好了也要严加管束,那意义,就算将我闷死,也再不准出门了。”
“真得如此?那竟是好极了,合该气死阿谁魏菓瑶,看她还得机遇,在人背后使坏!”阿青听到好动静,自是由衷地替魏少夫人欢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