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循例,姜灼到了太妃殿请脉,好巧不巧,小黄门也过来,说是给老娘娘们送定规。
姜灼听得惊住了,她一向思疑王瑜芙的动机,现在听诸葛曜这么一说,此事竟非内宅争斗,背后真是藏了大诡计。
“实在,本王现在也是受他掣肘,”诸葛曜无法地摇点头:“修建长城之事,传闻王巍已到圣上跟进步馋言,只道长城一修,破钞过巨,少不得要民怨载道等等,这几日,圣上竟是又在踌躇了,弄得本王这会子也不敢回虎帐,就怕抽冷子,被王巍给暗害了。”
时候过得极快,又聊过几句,魏长欢便紧着催姜灼回宫。
被房医女这么一说,姜灼也有些紧,只是候了好几日,也没见王攀出甚么动静,便是如许,姜灼也不觉轻松。
“另有此事?”诸葛曜哭笑不得:“你这mm实在叫人无语,被王巍当作棋子还不自知,此时倒又算计起自家人。”
姜灼在一旁静听,谁都知长城工事虽可御敌于外,倒是耗时耗力,这一回诸葛曜想建长城,怕是有人附和,也有很多人反对,而以王巍现在在朝中职位,以及他在圣上面前受宠任的程度,要想掣肘诸葛曜,的确易如反掌。
房医女哭笑不得:“我说的便是你离宫之事,魏少将军急着来求医,叫了你畴昔,你便跟上了,倒是忘了王太医就在跟前站着呢,你竟是一句也不叨教,可不是将代太医令不放在心上?你是没瞧见,你们前脚刚走,后脚王太医就将世人都痛骂一顿,你竟不知,他作弄人的本领大得狠,这一回伤了他面子,你且把稳一些。”
得了银子,小黄门也不急着走,干脆陪着世人提及了闲话,没说几句,便提到了和亲之事。
房医女立时对她使了个眼色,姜灼会心,跟着她一起回了屋里。
小黄门笑道:“甚么王公、臣子的,圣旨一封,可不就是堂堂公主了,该有的金山银山,送出去的也很多,这一回宫中陪嫁八十人,可不输于当年吧?”
回到太病院时,天气另有几分亮,姜灼提着药箱往里走,倒是劈面瞧见房医女。
王选侍直点头:“你这孩子想是没见过好时候,那会子,我记得赐赉和亲公主的宫中陪嫁有一百,朝中大贺三日,实在比本日风景很多。”
“当年和亲公主只选王公之女,现在真是世风日下,寻个臣子家的女郎充数,”许夫君谈起旧事,少不得感觉现在到处不铛铛:“实在失了大靖的威风,不过,乱来那些匈奴人也是够了。”
“你个没城府的,”房医女急得直戳姜灼脑袋:“这太病院是个甚么处所,说白了,跟宫中别处一样,不过名利场罢了,全部太病院就你跟秦太医傻,竟瞧不出出息掌在谁手中,一个比着一个地获咎王太医,现在秦太医竟不得出诊,整日因要药房打混,而你呢,何时获咎于他不好,竟非要在此时,他如果跟魏菓瑶通了气,点了你做陪嫁医女,你连哭都来不及。”
魏长欢连连点头:“末将也是这么想的,未想得王巍这类人真是阴狠,怕是有甚么狼子野心。”
此时姜灼俄然生出了一个动机,会不会魏菓瑶本日将魏少夫人推倒,并非一时率性娇纵,而是用心要替阿谁王瑛扫清进东院为妾的停滞,让魏少夫人流了胎,好让王瑛以传宗接代的来由,来魏长欢身边,想到此,姜灼感觉内心直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