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徐国公报过信,傅光自是带着姜灼趁夜分开,只夜色已深,宫中早下了钥,明显回不去了,傅光便将姜灼带回本身府上,而此时,傅夫人徐氏同谭嬷嬷都在等着他们。
“罢了,这姻缘便是天必定,我们便当功德多磨罢,”徐夫人抚了抚额头:“这王少府也不知打得多么主张,觉得胶东王这么好欺负?”
姜灼俄然心中一动,仿佛有甚么事情想问她,却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“女郎,先睡下吧,有何事明日再说。”见姜灼还在翻来覆去覆,谭嬷嬷少不得小声劝道。
刚到里头,姜灼便发明,此时寝殿当中热烈成一团,世人正围在洛昭仪四周,帮着她打扮。
傅光深思半晌,终究点了点头,却稍觉不解:“王巍在朝中一贯以谨小慎微著称,如何本日竟有这番胆量,何况论及气力,王巍手上最多也只要他族弟挟领的建章营骑,怎比得上长安城外胶东王人马,如此火急,倒有些不像此人了?”
徐国公猛地大喝一声:“去,将这些人全给捆上,送到姓洛的府上,问问那廷尉大人,老夫到底犯了哪个天条,竟劳他像看贼一样防着,如果不给个说法,我们上殿面君!”
“嬷嬷放心,我自会谨慎,倒是宫中闹得欢实,一定有人顾得上我们这些小人物。”姜灼忙回道。
洛昭仪低头沉思半晌,对姜灼道:“方才未央宫来了信,本日圣上便成心颁旨,立庸儿为诸君,本宫受命候着,待得朝堂上一宣布,便要前去谢恩了。”
再说了一会,傅家佳耦便回房歇息了,姜灼跟着谭嬷嬷去了她的屋,待到梳洗已毕,躺到床/上以后,姜灼竟是展转反侧,心中尽是焦灼。
洛昭仪又长叹一声:“罢了,以本宫大好韶华,换来这泼天繁华,倒也算没有亏欠本身。”
徐氏不免叹了口气,很有些遗憾隧道:“华房殿怎得就被围了呢,王巍欺负女人家算甚么本领,也不知昭仪娘娘现在可还好,前日我还同徐府另有赵府女眷一块进宫,商讨殿下与赵女郎的婚事,想着替圣上冲冲喜,竟不想转头便出了这事,岂不是丧事也要今后推了。”
第二日天气未亮,姜灼又换上侍人衣裳,辞了徐氏和谭嬷嬷,筹算趁着无人之时,悄无声气地回到宫中。
姜灼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,本日一天可谓惊心动魄,只盼着徐国公同诸葛曜诸事顺利,也免了今后奸臣当道,百姓刻苦。
洛昭仪接过宫牌看了看,顺手扔到一边,问了一句:“今次你可还顺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