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忍不住乐起来:“你公然多想了,我们算得上半个师兄妹,秦宴啊,一贯痴迷医术,早发愤要成为好大夫,自是心无旁骛,他与我只是志趣相投罢了,若说别的,他怕是从没将我当女人看,我呢,也从没把他看作男人。”
“还真是如此,今后这一名少不得子承父业,做一名兵贵神速的大将军。”姜灼笑着调笑了一句。
“秦太医可没那么多城府,”姜灼细心想想这些年与秦宴的相处,感觉房医女有些想多,不过,随后安抚道:“莫不如我帮你悄悄问一问他,也好过本身胡思乱想?”
“你也快十八了,可曾议订婚期?”房医女又问。
姜灼翻身,干脆躺好了,道:“哪来甚么笑话,我倒未觉有何不当,只是秦太医此人,真真叫人哭笑不得,公然就是个痴的,不懂半点礼数。”
姜灼立时顿住脚步,忍不住大笑起来,魏少夫人这头胎还能生得这般顺利,倒叫人想不到。
诸事齐备,就等孩子出世,不过谁都未想到,姜灼刚踏进东院,便听到屋里头有人叫到:“哎呀,生啦!是位小公子!”
不过想是管家日久,魏少夫人已然纯熟得紧,忍着疼派人先去告诉郑家药铺的大夫从速过来,又叫人拿着早筹办好的宫牌,进宫寻姜灼,而府里头,一应物什早就筹办好,便是稳婆也已进了产房。
房医女仿佛从床。上坐了起来:“不如说说,是哪一名?”
魏将军府递牌子来请姜灼的时候,天气才微微有些亮,方太医正筹办领着世人前去诸葛曜即位的大殿,成果见到前来知会的侍人,姜灼便明白,本日这盛况瞧不上了。
姜灼面前呈现了诸葛曜的健旺身影,有在顿时飞奔的,有在虎帐中挥斥方遒,另有在朝堂上严肃而坐,不知不觉间,姜灼竟弯起了唇角,此生得遇这般伟男人,更能得他青睐,姜灼自认已是用尽此生最大福分,再无他念了。
“姜太医,可睡下了?”房医女俄然问了一声,姜灼听出她声音有些嗡嗡的,想来方才竟是哭了。
“唉,本来你也是个痴的……”房医女这时叹了口气。
屋里终究堕入了温馨,两名女子各想着苦衷,垂垂都沉入梦境。
“姜灼,我总感觉……秦太医对你总有些与众分歧。”房医女这时喃喃隧道。
虽是心中有些遗憾,不过魏家添丁亦是另一桩丧事,再加上姜灼早前已承诺,魏少夫人出产之时会陪在她中间,这会子人家来报信,姜灼二话不说便归去提了药箱,从速跟人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