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是为了插手大典,本日魏夫人穿戴非常昌大,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配以鬓上繁华双喜银步摇,加上现在笑意盈盈模样,早没了常日那般愁眉不展,倒是可贵的畅怀。
一旁站着的姜灼还真特地靠近瞧了眼孩子,说实话,真看不出来,刚出世的婴儿那里来的豪气,约略是做大父的对孙儿的期许之意吧!
魏老将军携夫人回府之时,早已过了申时,刚要踏过门槛,便瞧见世人兴高采烈上前跟他们道贺欢,再听到小郎君落地的信儿,按这会子正坐在魏少夫人屋里,抱着孙子如何都亲不敷的魏夫人说法,本就喝多了些的魏老将军,差些就乐跌倒在地上。
“自当如此,”魏夫人抬眼望向姜灼:“多谢你当日操心,才得咱家香火得继。”
“可不是像他阿爹,从小就是个风风火火的,”魏夫人立时又乐了,瞧着孩子道:“公然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“这是我们老将军方才一起上说的,老身不过一时给记着罢了。”魏夫人笑道。
“你这孩子忒不会说话,圣上即位乃是明典大礼,如何能用‘热烈’二字,那等庄严寂静,竟是不成说的,”魏夫人不免感慨:“说来老身已然多年未见圣上,圣上还在少年时,便与长欢订交深厚,两人可谓同出同进,常日幸亏一块在虎帐中呆着,不是去徐家军,便是在魏家虎帐,那会子圣上可真是姣美儿郎,不想一晃眼,本日再看,圣上之君威,竟是比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魏夫人在一旁不免猎奇:“可惜我不认得那孩子,不然定要代姜大夫多瞧他几眼。”
儿子得了嘉奖,魏少夫人天然高兴不已,不过也没忘了姜灼,少不得同魏夫人商讨:“阿娘,本日谁都未想到,孩子生得这般顺利,说来多谢我们姜女郎另有郑家药铺襄助多多,妾想着过些光阴,得派人登门称谢!”
想到魏老将军佳耦已然返来,城中宵禁恐怕也该解了,姜灼便筹算起家告别,方才梦到诸葛庸,她少不得顾虑起这孩子,想赶着内宫未下钥前,去华房殿看看他。
魏少夫人说得高兴之余,最在乎自家夫君,少不得又问:“阿娘可瞧见妾夫君了,他这几日竟是忙坏,说是要带兵受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