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家,莫要去了!”姜灼想拦,只郑簠已然走出好远。
“当日平阳公主近身女官,先师的一名侄女儿,”姜灼回道,随即抚额叹道:“莫非当日获咎人太多,才得本日一一还了返来。”
“郑柯当是晓得,为了将郑公宅院收回,我特地请了一个叫赵三的保人,当日郑氏将宅子典卖给盐商,便是他做的保,亦是赵三同我说,那盐商厥后又不乐意了,听得说女郎成心接办,当时他便拍了胸脯,说定要办成这事,未想他这事办得实在顺利,还将那屋价俭省了很多,我还自发得占了便宜,却不知背后还会有那一出。”
小黄门在一旁听了半天,倒是直点头:“我便说嘛,姜太医常日里与世无争,又是个仗义疏财的,怎得会为了身外之物自找甚么不痛快,不过,江常侍叫我来传个信,这宫中有端方,姜太医既是惹了官非,怕是一时半会地,便回不得了,您瞧……”
“不过猜想罢了。”实在姜灼早有了七八分的笃定,甚而在想,郑焯的背后,竟或另有王瑜芙的影子。
姜灼也是无法,苦中作乐隧道:“如果我说遭人暗害,是不是倒像是遁辞?”
世人皆是一惊,不明白他到底何意。
郑柯哼了一声:“虽我也是郑家人,只郑焯为人实在没有道义可言,另有那帮跟着她的郑氏族人,全无真材实料,只知巴结拍马,别事竟都不会的,犹记郑公生前,也是瞧不上他们,这会子公然在长安城混不下去,莫非人走了,他们还想给女郎添个堵?”
姜灼安抚道:“谁会有前后眼,如何能晓得这些,我们这会子不如都埋头想一想,到底这事是如何惹出来?”
“武大人说这话,但是想害我呢!”姜灼这会子只能叹一声,而郑柯却已然悄悄出去了。
这时郑簠忽地站起:“不可,我便寻那赵三去,这宅院能够不要,却不能让人白白损了我们女郎的名声。”说罢,郑簠便往外走去。
小黄门这时猎奇地问道:“那郑焯到底何人?”
“那里,”小黄门笑着一挥手:“本官将这话搁下,谁能拦得我们姜太医的青云路,圣上便头一个不肯依!”
等进到郑家药铺,少不得世人一齐到了花厅,只为听姜灼那头有甚么动静,便是英娘也跟了过来。
而此时,姜灼却走到了窗前,倒是她想起了那日平阳公主在宫中说的那些话,这其间竟也提到了宅院,乃至还说甚么要替郑焯出一口气,本来她并未想多,只现在将事情连在一块,便有些不对了。
“管家之意,竟是寻了赵三?”英娘立时在一旁惊呼道。
郑柯忙将头低下,装着没闻声,姜灼睨了小黄门一眼,倒是小黄门立时领悟,作势拍了本身的脸一下,笑道:“冲犯,冲犯,瞧我多嘴多舌。”
一时郑柯又有些担忧了:“莫非这太医……我家女郎竟是再当不成了?”
“此人但是有何不当?”姜灼同郑柯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你怎得过来了?”姜灼惊奇地问。
倒是小黄门连连点头:“我说姜女郎,好端端地怎得后院失起了火,出了这等事?”
郑柯看看摆布:“自是赵捕头让人递的信,女郎,先归去再说吧!”
“武大人怎得光临舍间?”姜灼少不得上前见礼。
“本日圣高低旨,几位先帝公主尽皆封为长公主,这一名进宫谢恩,便跟圣上跟前告了你一状,说你纵仆行凶,抢人家宅院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