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帛点头:“你们便就是妇人之见,圣上向来奖惩清楚,魏菓瑶是魏菓瑶,魏将军乃魏将军,一龙还生九子呢,如何混为一谈,再说当年魏将军与圣上一起出世入死,这份信赖,那个都诽谤不得,叫我说,论起忠心,谁都比不上魏将军!”
王帛笑答:“虽现在是年节,可城外虎帐却顾不上,都在抓紧练兵呢,儿郎们都立了誓,厉兵秣马,枕戈待旦,只为有朝一日要与匈奴疆场相见,对了,姜校尉还让我给姜女郎带个信儿,说是他日立下军功,再来见女郎。”
“英娘,不是这么说的。”姜灼忙解释:“我一向只当秦太医是老友。”
“王大人,徐国公那边可还顺利?”姜灼不由问道,说来徐国公年纪搁在那儿,做大夫的,总比人担忧很多些。
“算了,这便有缘无份,倒是勉强不得。”谭嬷嬷摆了摆手,帮姜灼解了围。
王帛这会子眼睛一亮:“圣上对匈奴早做了防备,徐国公领麾下精兵五万出征,自是有了万全的周应,不是我夸海口,现在就等着雄师班师。”
英娘见一屋子都算得本身人,眼睛眨了眨,靠到姜灼中间,笑着问道:“今儿一早我去瞧秦老夫人,听得她的说法,你竟是婉拒了秦太医?”
英娘哼了一声:“就你这身肥膘,走几步都带喘,可举得动刀?”
因还在新年,千禧街这一起尽是红灯高悬,了望畴昔,如点点银河,竟是瞧不到鸿沟,虽夜来清冷,不过期远时近能听到竹片烧着后的“噼啪”作响声,倒是一片年节的味道。
男人们相遇,没有好酒便觉没甚么意趣,只不巧郑柯这几日不在,郑家药铺自是无人号召他们,少不得王帛同赵捕头一筹议,两人就此告别,勾肩搭背后,一起到劈面悦来堆栈喝酒去了。
倒是本日巧了,没一会,王帛带着英娘过来串门,因着王帛同赵捕头也有友情,这一下倒是更有话说了,而这话,自是离不开那北疆战事。
心中感觉房医女论起丰度,与秦宴倒也班配,姜灼也未多想,便道:“那位医女姓房,家中也是在长安城开药铺,一向在宫中当差,年龄当是与秦太医差未几。”
王帛道:“圣上这一回已然下了决计,定要让匈奴晓得大靖的短长,教他们今后一听大靖军队,便闻风丧胆,不敢来犯,现在魏将军带着人马抓紧练习,你们且瞧着吧,这背面有得打了。”
英娘捂嘴又笑道:“说来秦太医此人还真是个刻薄的,竟然跟秦老夫人说,婚姻之事勉强不得,他并不在乎,不过秦老夫人可急坏了,好不轻易有个能入秦太医眼的,倒是落花成心,流水无情。”
“哦?另有这事?”英娘一时来了干劲:“你且说说哪一名,说不得转头教秦老夫人去相看一番,若能成事可不好极,要晓得,白叟家现在就盼着秦太医立室立业了。”
王帛一拍大腿,也显得有几分激昂:“身为男儿,能披挂上阵,为国杀敌,才是最痛快,郑柯如果去,我也跟着。”
英娘听得直鼓掌:“我明日一早便去报信,恰好听秦老夫人说,本来秦太医本日当要休沐,正逢圣上在宫中设席,以是他明日才得回府,到时候让秦老夫人问问他,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。”
世人一转眼间,本来是宝儿已然缩在阿青怀中,呼呼地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