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谨慎些吧,陇西王这银子可不是好拿的,”此中一人劝道:“大长公主这病古怪得很,怕是连医圣活着都一定治得好,若没有真本领,千万别去,免得给本身惹来费事。”
姜灼笑着拱拱手:“不敢当,鄙人对医术,不过略知一二,说来鄙人乃本土之人,这几日在陇西游历,正逢手头紧些,听得说赏格,便有些动心。”
虽说是为了其他原因,姜灼才揭榜而来,不过此时面前躺着的是病人,姜灼早没了邪念,只想着,得将人给治好。
床帘正自低垂着,姜灼瞧不清里头躺着的人,想来为了避讳,也无人上来拉开床帘,倒是有嬷嬷模样的人,拉出病人的手,搭在床边早已备好的脉枕上。
说来姜灼方才揭过榜,在王府门外被那守门人瞧个正着,自是同迎出来的管事咬了半天耳朵,到厥后姜灼好说歹说,又拿出本身的药箱给人瞧,才算自证是个大夫,不过姜昕,倒是不管如何都被拒之门外了。
一名大夫上前道:“大长公主年龄已高,数年前曾罹患中风,以后随殿下来陇西安养,自是食不厌精,非补不纳,照顾得极全面,只光阴久了,便有了伤食之症,乃至现在闻饭气便欲呕,月余以来,粒米难进,只得以参汤将养着。”
倒是另一人指导她:“你去中街瞧瞧,说是王榜贴在那儿,平素那处所人多,自是为了让大师伙都瞧得着。”
姜灼一脸淡然地跟着管事指引,走到了病人床边,稍令人绝望的是,她并没有屋中,有陇西王身影。
通禀以后,管事才将姜灼带出来,内寝当中,此时站了很多人,大抵这会子传闻有揭了王榜的大夫到了,不免都回了头,猎奇地瞅着姜灼。
“方才管事不是说吧,殿下早在外头赏格,只说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”
“算了,大长公主深受中风之苦,能熬到本日已然万幸,或是该当寿终正寝,吾等也算尽了力。”
沈夫人回道:“果是如此,现在饭食端到近前,大长公主竟都闻不得的,反问吾等,此等臭物如何食得下,她现在只能进些参汤,成日昏昏沉沉,总不得好。”说到这里,沈夫人又叫管事将几位府中的大夫也请出去,自是为了帮姜灼厘清病情。
姜灼就这么一向不远不近地跟在这帮人背面,倒算是听明白了八九分,却本来是大长公主又不好了,想到此处,姜灼俄然有了个动机,不免持续细心地听那些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