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子君子?”陇西王咂摸了一下,不免点头:“姜灼,你还真曲解了,本王这平生,必定就是要做个昏庸封主,若过分出众,反遭来费事,不过嘛,家国之心亦有少量,这粮草,本王自是肯借的,只不过……”陇西王顿了顿:“本王另有些苦处,也不好大张旗鼓地送去,不如就让徐家军再担个盗贼的名声,归正抢过了南越,不在乎再抢一次陇西。”

姜灼一惊,不明白陇西王是何意义,只觉这“粮草”二字甚是惹人。

陇西王“嗯”了一声,随口问道:“那边……粮草可都安排好了?”

“但是为了坑徐家军?”姜灼不依不饶道。

只现在心中满是迷惑,姜灼不管如何,不肯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走了。

“还是清粥小菜用着舒坦。”一碗粥见了底,陇西王从怀里取出个帕子擦了擦嘴,这会子倒仿佛想起了姜灼,转头对屋外道:“紧着给姜大夫再上一份吃食,别由着人背后里说嘴,指本王虐待于她。”

“出去!”陇西王应了一声。

姜灼嘲笑:“小女可没有这胆量,说来殿下若肯借,当是出于忧国忧民之心,乃君子之德行,日月照彰,此等义举,少不得今后还要被人歌颂,或称一代贤王也不为过,但若真不肯,也是殿下本分,方才不是说了吗,谁都强求不得。”

陇西王听到此,竟大笑起来,点着姜灼道:“你这丫头,多日不见,骂人的工夫倒是见长,别觉得本王听不出你话外之音,本王不借这粮草,可不就成了你口中无德之人,今后还得遭人唾骂?”

姜灼愣了一下,不免叹道:“殿下之言,倒是提示小女,早晓得该去偠美人墓前祭拜一番,便是捧一把黄土归去,也让宝儿有个念想。”

“哟,你这是想赖上本王不成,”陇西王倒是笑起来:“也罢,不走便留下来,本王侍妾当中,琴棋书画各有奇才,倒缺个通医术的,你既要自荐床笫,本王勉为其难,收了便是。”

“殿下不说清楚,小女这便不走,本是开阔之事,非绕那么多弯子,谁知你是不是在想辙害人!”姜灼颇硬气隧道。

“本王但是夙来忧国忧民的,这会子给徐国公布施些粮草,自为了彰显德行,不过先人歌颂这事,便算了罢,本王不在乎浮名,”说到此,陇西王猛地乐了一下:“转头你跟徐国公说,让他记得,今次是欠了本王的情面,转头诸葛曜如果干出弑兄之事,他可得救本王一命。”

门外这时想起扣门声,想来是管事又返来。

“圣上如何是那等容不下兄弟之人。”姜灼立时辩驳,颇觉陇西王太太谨慎眼。

陇西王终是急了:“姜灼,本王但是拿你当朋友看,尽是坦诚相待,你倒在这一个劲地胡乱猜忌,再要这般下去,本王便与你断交!”

陇西王也皱起眉头:“你这女郎怎得这般啰嗦,本王不是承诺借粮了吗,到时候让那帮兵将用饭穿暖便是,其他之事,本王自有事理,你莫要多问!”说着,便站起家来。

这会子姜灼更胡涂,只听陇西王口中说甚么徐家军劫军粮,不免起了戒心,直言不讳地问:“殿下到底是不是至心借粮草?小女听殿下之意,倒像是想栽赃于徐家军。”

管事这时出去,又托了一盘吃食,另有一壶茶,殷勤地摆到几案上。

姜灼冷眼打量面前正端着粥食,狼吞虎咽地也不在乎吃相的陇西王,思忖这类无私无情之人,这会子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倒是活得公然比旁人还安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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