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柯听得出是不爽:“女郎在药铺辛苦为人瞧病,从早忙到是晚,也一定挣获得五十两,还真有黑心之人。”
“自当如此!”王帛利落应下,随后又是一阵感慨。“我这位族叔啊,也算风景了一辈子,现在得这了局,要我说,倒也算不虚此生,只坑了天下百姓,竟差点因着他失了家国。”
姜灼等人皆是大吃一惊,不成置信地相互了瞧了瞧。
倒是姜灼看了眼院外,问道:“你方才从外头返来,可知是出了何事?”
没一会工夫,花厅当中已然挤满了人,都在听王帛如平话普通的,讲着这几日产生之事,比及听得说,无涯先生从北疆抓到细作,寻出了王巍通敌证据,才晓得王巍不但背后给匈奴递信,甚而还操纵翅膀掌管军器司之机,向匈奴运送兵器,少不得皆是哗然。
倒是那位官夫人跟着姜灼一同出了诊堂,不免道:“匈奴人实在可爱,竟是使出这么多诡计狡计,说是单昨日便抓住很多细作,这会子想来是又出了大事。”
实在姜灼听得并不吃惊,诸葛曜操心运营这么久,现在又是证据确实,绝无讹夺,拿下王巍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,不过迟早罢了,说不得朝中内困,今后竟要解了大半,往火线可全部精力对于内奸。
“好极!”郑柯大笑:“公然大快民气啊,王大人,转头我们得喝上几杯,应贺大奸臣垮台!”
“前几日便在虎帐听魏将军说,女郎已然回到长安城,鄙人这一次探亲,可不得先过来瞧瞧女郎,当日便知女郎乃女中豪杰,本日女郎竟然亲赴北疆,鄙人竟是佩服得紧!”王帛一出去,直冲着姜灼拱手。
郑柯一拍大腿:“此人可爱至极,倒不能让他一死了之,就算鞭尸也不解恨。”
王帛这时却一笑:“你们可知,这一回抓住王巍,首功是谁立下的?”
说来从姜灼回到长安城,倒一向未见王帛,只传闻他受命离了长安城,至于所为何事,仿佛连英娘也不太清楚,显得很有些奥秘。
“瞧着姜大夫也是个实诚的,我便与你透个底。”那官夫人忽地眼睛闪了闪,将姜灼拉到了一边。
英娘一推他:“别吹嘘你本身啊,鬼都不会信的,要我说啊,当是无涯先生。”
王帛这下倒点头了:“这事鄙人还没来得及探听,不过无外乎抓些漏网之鱼,昨日大司马府被抄,阖府都被锁了,高低好几百口儿呢!”
待到郑柯听得了启事,一时竟瞠目结舌,好半天赋缓过劲来,略有些气恼地诘责:“这等大事,女郎竟是瞒着吾等,何时这般隔着心了?”
“若不是有急症,谁会舍得掏这银子,实在多花些银子倒也没甚么,只是叫那些不走正道的得了,心下总还是很有不甘。”官夫人也在中间道。
“女郎,这是忙完了?”郑柯走到姜灼跟前,笑着问道。
“那本日怎得又封了四城?”有人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