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前头的傅光得了提示,回过身来,重视到姜灼回身站在了一辆囚车前,有人在傅光耳边说了一声,傅光点头,随即叮咛一声,独自先上了车。
待世人出了大牢,外头已然排满了一长队的囚车,想是要将死囚拉出去行刑了。
这时傅光咳了一声,道:“本官查了当年审案的卷宗,是说当日义正元受许庶人之命,在为沈妃所开的方剂中,加了一味薏仁,便是这薏,将人害死。”
“都是你们欠本宫的,都是你们用心谗谄!”王瑜芙捧首遁藏着攻击,口中还在谩骂。
“王巍竟是未插手此事?”傅光鲜是不太信赖:“你乃亲历之人,当日因着沈妃之死,竟是废了先帝一任皇后,很多世家大族,也由此被连累出来,可死了很多人啊!”
死牢以外,姜灼自是同傅光拱了拱手,道:“傅大人,本日义家能得昭雪,多谢您脱手互助。”
王攀不免愣住,倒是傅光笑道:“本日本官便是来审当日沈妃之案,你若画了押,或能多活几日,若不肯,午后便要问斩,悉听尊便。”
姜灼调侃道:“冯嬷嬷将你关键我的砒霜偷偷地换了,你那把火也没烧起来,我毕竟活了下来,便是你不容又如何?”
傅光这时站起,对姜灼道:“姜女郎,义家冤案本相明白,待我禀明圣上,定会还你义家明净。”
“王瑜芙。”姜灼隔了栅栏,看着内里身着瞧不出色彩的麻布囚衣,满身污糟不堪,头发上乃至沾着稻草的王瑜芙,未想时至本日,还得瞧见她。
“小女不敢当,只是我爹娘他们,终是再活不过来了。”姜灼欣然道。
王瑜芙俄然就停了下来,回身又靠近了些,仿佛是仔细心细地在打量着她,到背面喃喃隧道:“不成能,你必然是死了,姜灼如何能够不死,本宫毫不容你活下来!”说到此处,王瑜芙竟是疯颠地大笑起来。
王攀这时不住地瞧着姜灼,神采非常吃惊。
“你竟不信赖恶有恶报,”姜灼退后了几步,眼瞧着有女狱卒上前,拿着棍子捅王瑜芙,又问一句:“做了那么多无良之事,你倒还感觉委曲?”
姜灼转头看着王攀,指着他骂道:“王攀,我便是义正元之女,本日便是来讨回一个公道,王攀,你为一己之私,竟让那么多人死于非命,其心险恶,其罪当诛,就算再赖几日,你还是得死,你此人肮脏一世,便等着下十八层天国,去寻回你的狼心狗肺!”
姜灼终是按捺不住,竟寻到中间一把小凳,跑上前去,狠狠地摔向王攀。
“如此,当日那位娘娘,的确由王太医你医治的?”
“哼,归正待会就要死了,鄙人也不屑于说甚么谎话,沈妃她是自个儿小产血崩而死,本身没活下来的命,怨不得别人,跟鄙人没干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