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时候以后,姜灼还站在御书房外,不时侧头,谨慎翼翼地朝里头瞧上一眼。

此时未央宫御书房当中,已然站满了文臣武将,皆在低头,听着诸葛曜训话。

“圣上,末将恳请率徐家军儿郎再次披挂上阵,此一回与魏家军双剑合璧,定能高奏凯歌,不负圣上所期。”姜灼听到徐国公中气实足地请命。

“圣上谬赞,末将并不敢自矜,只请圣上恩准,老夫能再上疆场,就算死在疆场,此生也算是美满了。”徐国公立时来了精力。

诸葛曜倒是点头道:“本朝两位老将,一名是国公,另一名魏老将军,皆是股肱之臣,大靖竟是缺一不成的。”

有人却站出来反对:“圣上,徐国公年龄渐高,且数月前才从北疆返来,切不成再如此劳累,臣等反对!”

御书房中一片哗然,不过诸葛曜倒是补了一句:“朕这龙位坐得极稳,诸葛庸也一定得这机遇。”

诸葛曜猛地一转头,倒是松开了姜灼,不过眉心却皱了起来:“速呈!”

上面人自是忙着拥戴:“圣上所言极是。”

姜灼此时却想起,诸葛曜曾提过,如果开战,会派一名文韬武略的帅才代替徐国公上阵,只不晓得那一名到底是谁,少不得要得等诸葛曜揭开答案。

“免了,你还是乖乖在太病院待着,过一时朕便下旨册封你,不出三日,你便是朕的姜夫人,看谁还敢打你主张。”诸葛曜这时站起家来,却还拉着姜灼,倒是表情又好了起来:“这封妃的旨意,但是朕亲身所拟,并不假手于人,你来瞧瞧妥不铛铛?”

“朕意已决,”诸葛曜沉稳隧道:“朕不但是一国之君,更是一名甲士,保家卫国当为本分,再说了,他耶律拓都带兵过来了,朕不去会会那老敌手,反倒藏身未央宫以求安稳,岂不让耶律拓嘲笑了去,朕丢不起这脸面!”

未想这时徐国公倒是态度一转,竟大加同意:“圣上御驾亲征,定能大振军心,壮我声望,说不得儿郎们得了鼓励,竟是直捣匈奴人老巢,末将遵旨,这些光阴毫不教圣上绝望,定要守好后防,为圣上解后顾之忧!”

“圣上既是国君,当运筹帏幄,如何要冒这风险?”赵尉还在拦道。

诸葛曜这会子高兴,姜灼也跟着高兴,只对这封妃旨意,她并不敢指手划脚,更惶论指责甚么安妥不铛铛。

“圣上,末将决计已定,这一回若不得上阵杀敌,末将毕生有憾,死不瞑目!”徐国公还是据理力图。

而此时曼姜灼在御书房外听得清楚,方才明白过来,本来诸葛曜所指之帅才,竟是他本身。

这一回诸葛曜慎重其事,连续唤了徐国公好几声“大将军”,竟有全然将家国嘱托于他之意。

诸葛曜“嗯”了一声,终是一锤定音:“那便如此吧,朕御驾亲征这段光阴,朝中政务另有长安城驻防之事,全权交予徐大将军,且当朕带着儿郎们与匈奴拼战北疆之际,还望徐大将军能代朕守住这大靖火线安稳,保朕社稷安然,谁教唯有徐大将军,才是朕最信赖之人呢。”

“赵尉,你这是何意?”徐国公立时不满:“老夫上年龄又怎得?照你之意,还见不得了人?但是上回同去北疆,老夫在哪处接待不周,这会子你要公报私仇不成?”

“耶律拓好大胆量,竟领匈奴全数大肆进犯,不过他怕是未想到,朕早已推测,也等他好久,既然耶律拓自寻死路,那朕就送他一程。”诸葛曜大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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