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忙完这些,姜灼才同阿珠出了无涯先生的院子,筹办回本身的军医营了。

屋中人不免都笑了起来,阿珠倒是不觉,只将姜灼方才所言录好,谨慎地收到药箱当中。

无涯先生沉吟了一下,道:“姜灼,固然是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只是箭矢无眼也是一说,再者,如此告急战势之下,你们上去了,一定就能帮多大的忙,甚或会扰了兵将们心神,倒叫人家与敌军拼杀之余,还得要护着你等,如此倒是不好了,今后,不成再如此。”

“本来如此!”阿珠一副恍然大悟神采,忙取了纸笔,顾自记了起来。

瞧了好半天,姜灼又上前摸摸床上被褥,竟有些湿潮,叹了几声以后,她便带着阿珠一起,叫来奴婢,将这屋里尽量整饬了一番,又把被褥抱到外头晾晒,还叫来洗衣妇,将一些搁了好久的换洗衣物都拿走了。

阿珠也在抱怨:“姜姐姐竟是个轴的,实在不肯听人劝,本来说好秦太医几位上去便是了,未想姜姐姐竟必然要跟上,谁都拦不住她。”

虽王虎说得活矫捷现,姜灼却有些犹疑,总感觉不太信他这话,实在是上一回她从北疆回到长安城,便是王虎陪了诸葛曜“夜探”郑家药铺,实在叫姜灼对王虎另眼相看,只感觉此人也不尽是豪杰气,行事当中,竟带着些滑头。

“这两个丫头实在唠叨,你们转头送了药来,老夫定会谨遵医嘱,”无涯先生扬扬手,道:“只这会子军情不稳,老夫昨日便筹办到城墙上瞧瞧去,未想却病倒了,这会子既是无恙,如何能迟误了时候,”说罢,反手拉了魏老将军胳膊:“老将军,不如一起?”

王虎抱了抱拳,不免有些嘲笑隧道:“看来大师伙都晓得本将方才升了将军,倒是叫姜大夫见笑了。”

魏老将军伸出长臂,一把将无涯先生扯住,笑道:“人家两位女郎过来,可都盼着故乡伙你能早得复元,莫孤负了人家美意,不管有何急事,本日都不管了。”

姜灼无法,只得眼瞧着无涯先生三言两语之下,哄得魏老将军跟他并肩出了门。

阿珠干脆直接上前拦了:“先生虽已好些,只方才您也听姜姐姐说了,还未得病愈,这会子出去,竟是不当的。”

“老夫便知,姜灼是个通透懂事的。”无涯先生点点头,说着话便要外走。

阿珠实在是个痴的,既知其然,必是要知其以是然,立时诘问:“姜姐姐,无涯先生这湿痰浊血之症,到底因何激发?如何二剂五积散,竟当时便是止了痛?”

无涯先生起家,在奴婢帮手之下,又来回走了两步,感觉公然好多,自是对劲地捋了捋须,随后瞧了眼姜灼:“听得姜昕说,上一回匈奴人攻城之时,你竟是跟雄师上了城墙?”

“姜姐姐,我们走吧?”阿珠在中间问道。

姜灼还未及答复,这边无涯先生早在笑着打量着阿珠,随即对姜灼道:“这位小医女虽是头一回见,不过瞧着与别人分歧,好学不倦的模样,却与灼灼少时普通无二,你便说说,老夫也跟中间听个明白。”

王虎“哦”了一声,目光便转回了姜灼身上,似是眼睛还眨了眨,随后笑道:“实在也是巧得紧,本将过来之前,圣上便下旨,必让请来姜大夫,又说待诊过脉后,再领姜大夫去复旨,不过这会子倒免了本将再跑一趟军医营,要不,姜大夫您抽个空,随本将见驾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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