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,听到阿珠说了半天,竟是在讲无涯先生搬屋的事,倒是唉了一声:“原觉得有我们雄师又要出征的动静,却未想只听到些鸡毛蒜皮来。”
一回到军医营,也是巧了,姜灼刚从自个儿营账里出来,少不得阿珠上前拉了她,道:“姜姐姐,我可听着信儿了!”
“别瞧那是句孩子话,”秦宴这时指了指药童:“鄙人倒觉得,若想叫那匈奴今后服贴了,光这般被动抵当也是无用,还不如直接打畴昔,叫他瞧瞧老子们的短长,若真能如此,鄙人军医也不当了,拿上刀枪,跟着兵戈去!”
还没等姜灼发问,倒是近旁站着的几名军医已然跟上前,孔殷地问道:“袁医女,到底甚么信儿?紧着说来听听。”
实在姜灼分开长安城前,也在替魏少夫人迟疑,要不要劝她归去,须知城中当时已然有了倒霉魏少夫人传言,只是魏少夫人决计已下,也难说动。
“恰是,想必晓得圣上御驾亲征,我们军民一心,共抗匈奴,匈奴单于数月来不但占不着便宜,乃至还死伤无数,只怕再也吃不消,不敢跟我们再打,莫理睬他们,休兵哪来那般轻易,若匈奴不投降,我们毫不让步!”有人在中间拥戴道。
两人又说了几句,外头便传来无涯先生的声音,显是他已然返来,是要来求见诸葛曜,姜灼也不再盘桓,在诸葛曜的殷切谛视下,便自辞职了。
姜灼自是也瞧着阿珠,只听她眉飞色舞隧道:“我方才给无涯先生送药去,正碰到王将军带人帮着先生搬屋,我呢,自是在中间帮了把手。”
诸葛曜总算听明白魏长欢同姜灼两人说的何事,想了斯须,对魏长欢道:“你且下去,现在军情紧急,至于府中之事,临时按下,更莫要扰了自个儿心神,今后班师,朕自会给魏府一个公道。”
一名年长的军医道:“大靖自圣祖建国以来,历代君王皆以仁孝治天下,并不轻言动武,也不主动挑起兵戈之争,更不会做那等掠取别国土地之事,端方立在那儿,谁都不肯坏。”
这边姜灼也上前,福身道:“圣上既是有事要忙,小女便也辞职。”
“你是要朕插手此事?”诸葛曜并不同意:“如果你想让朕下旨赶走魏菓瑶,朕不会应下,本就是魏府家务之事,便是一国之君,也不好管的。”
倒是一名药童猎奇地问:“如何都是匈奴打到我们这儿,欺负咱大靖百姓,为何我们不攻进匈奴的漠北,直接掀了他老巢?直接将他们打得趴下,再没胆量挑衅我们!”
“但是换到一间好屋去了?”姜灼笑问。
秦宴更是嘲笑:“当日烽火,可不就是匈奴人挑起来,现在那甚么单于竟是扮出仁慈,到底那里的百姓遭了生灵涂炭,那边民不聊生,这话真真好笑,甚么休兵,恐怕匈奴民气中另怀鬼胎!”
阿珠转头,立时笑道:“秦太医您莫心急啊,这不还没说到正题上吗,我但是听到一个动静,各位怕是想都想不到的。”
“魏家老佳耦教女不当,才致魏府出了一个魏菓瑶,真真废弛家声家声,”诸葛曜摇着头道:“不过,魏少夫人就这么搬回了娘家,外人或不知情,倒要曲解她不肯贡献长辈,怕是德行也是有失。”
有人不免急催:“袁医女快些说来,吾等但是在洗耳恭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