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连姜灼都被吓了一跳,这才多大一会工夫,平阳长公主竟然出了事,再者,长安城中何时这般不安宁,白日里伤了一名未央丞,这会子,又有一名长公主遭了事。
管家在门外应了声“是”,回身紧着叮咛了下去。
姜灼哭笑不得,说来这郑家药铺就在跟前,平阳长公主倒是视而不见,还要舍近求远,竟用心为求死普通。
“好多血!”宝儿叫了一声,不过这孩子成日在郑家药铺待着,想来见地过很多,倒不显得有多惊骇。”
叫人未想到的,平阳长公主遇刺的处所,竟是在她的府门外。
“那宝儿跟管家说一声,让他派人去郑家药铺,快些取来玉红膏。”姜灼这才觉悟,忙又道。
姜灼顺着宝儿的视野瞧了瞧,那车下公然一汪鲜血,不过瞧着,已经将近凝固。
“怎得拖了这么长时候?”姜灼免不得皱眉问了一句。
“快些吧!”姜灼终究还是跑了起来,宝儿自也紧随厥后。
这边姜灼直接伸手,在平阳长公主额头上摸了摸,竟已有些凉了,不免有些吃惊,此种咽喉之伤,最需急治,若拖至血脱额冷,只能等着断气了。
好歹算是挤过了人堆,姜灼这才重视到,公主府门外,此时已然是重兵扼守,便是京兆尹也得了信,亲身过来了,此时人正站在台阶之上。
姜灼又靠近一些,细心看着平阳公主伤处,本来是破了单脘,想着若要病愈,怕要月余。
宝儿不待叮咛,已然跑回正厅,一起小跑地取了药箱出来,姜灼瞧着她,转头看向于嬷嬷,不免感喟:“嬷嬷,此一回,恐怕本宫还得出府,这可又是一条性命。”
却未想,平阳长公主竟在此时俄然展开眼,直勾勾盯向姜灼。
“娘娘,可还救得?”另一个嬷嬷显是提心吊胆地问道,实在是平阳长公主如有三长两短,他们个个逃不过干系。
公主府早已有人候着,远远瞧见姜灼,急吼吼地斥退人群,过来为她开道。
谭嬷嬷过来,同宝儿一左一右扶了姜灼,便出了正厅。
“师父来的是公主府,嬷嬷不放心,宝儿更不放心。”宝儿抓紧姜灼的手道。
姜灼拉了宝儿刚踏下台阶,不免转头看了两眼,但见一辆马车停在近处,本来内里罩着的毡布,竟如同被割碎普通,内里人一眼,便能瞧见车内幕状,可见当时情势多么凶恶。
不出不测,又是一大群人围在周遭看热烈,一时之音,又是将路堵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