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武大人吉言,早听宫中人说,我们娘娘最是驯良之人。”玉衡忙在一旁恭维。
王娘娘一怔,立时缩回击去,再然后,少不得骂了一句:“老婆子,便是你事多,娘娘她竟是一句未说呢!”
倒是巧得很,这会子太妃殿里,不但阿珠过来了,竟是秦宴也在,本来是来为老娘娘们存候然脉的。
“乃是太妃殿年久失修,说是好几处都已然枯朽不堪,这事倒是叫皇后娘娘晓得了,前些日子上奏,恳请为太妃殿补葺,好让老娘娘们有个安稳疗养之所,向来圣上对皇后娘娘之言从不反对,现在这活,便派到下官身上。”
世人倒立时放声大笑了起来,武侍郎也跟着直乐。
“长公主的伤,乃是方太医令亲身诊治,听得说复元得极好,人已然能下床了,也是娘娘当日措置恰当。”秦宴自是回道。
秦宴立时拱手:“多谢娘娘挂怀,吾等一如平常。”
“我到底几分本领,自个儿内心清楚,可不敢献丑,”阿珠嘿嘿一笑:“总要把根底打安稳了,才得再求长进,我才不学荀成,一口气想吃成个瘦子!”
“那便好了,”姜灼的心倒是放下了,平阳长公主那一招反咬一口,虽是未伤及她外相,不过姜灼多少有些心怵,实在担忧一旦平阳长公主伤口有个不好,又要借题阐扬。
姜灼心中一动,心上不免感慨,赵卓这皇后公然安妥殷勤,也难怪在宫中颇得人恭敬。
这边王娘娘早已上前,拉过姜灼的手,细心打量了她好一会,转头问一旁许娘娘:“可感觉我们娘娘胖了些?”
“姜姐……娘娘不知,秦太医现在但是升到了五品,另有啊,刚接到旨意,半年以后又要开考医官,前日休沐,我回药铺,听荀成那没脸没皮的小子说,他竟筹算要考呢,”阿珠上前,极是镇静隧道:“对了,郑家药铺也有大夫想试一试,只不知店主的意义。”
“当日便瞧出你慎重,”姜灼笑着摸了摸阿珠的小脸:“但求他日我们大靖,再多几位女太医。”
世人谈笑了一会,姜灼瞧见秦宴一向在中间站着,不免畴昔,问候道:“秦太医,太病院各位可都还好?”
“半道听武侍郎说,这太妃殿要补葺,我便过来瞧瞧娘娘们。”姜灼不免四周打量了一下许娘娘这间屋,除了还是不敞亮外,若细心察看,公然能闻到一股霉潮之味,人住久了,身子如何能好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