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知,本宫若非这般贤德,早听人劝谏,要给你些色彩了,”赵卓先自坐到长榻上,随即将姜灼招到自个儿劈面,倒是说得毫无顾忌:“你忘了本宫之言,要让本宫先得皇子了吗?这会子你急甚么呢!”
倒是姜灼有些游移,她要跟赵卓说的话,当着寝殿那么多人,实在有些出不了口。
“你这三番五次追着问,莫非是怕朕这心机,全放在了赵卓身上?”诸葛曜伸手,笑着拧了拧姜灼的鼻头:“未想姜昭仪也学起了那等妒妇。”
“可不是心虚了。”赵卓立时掩口大笑起来,神采中很有几分对劲:“先时大母跟堂姐她们,倒是将你说得无一处不好,本日本宫瞧出来了,你也不过是凡人,女人家该有的弊端,也没见少过,本宫倒也不敬慕你了。”
姜灼不免吃了一惊,本来诸葛曜心中也是清楚,想了一时,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圣上既是对赵皇后有情,为何……”的确,这事颇显得有些古怪。
于嬷嬷虽低着头,倒是悄悄特长拉了拉站在她前面的姜灼,自是让姜灼从速请罪,而赵卓宫中的人,也都在瞧着姜灼,约莫是想看她会如何应对。
这会子于嬷嬷领着云房殿过来的人,上前给赵卓存候,不免服侍赵卓的几位嬷嬷,也去拜见了姜灼。
“娘娘真好色彩,阖宫当中,无人能比。”姜灼在中间瞧着,不由夸了一句。
这下姜灼竟有些明白过来,为何当初他们洞房之夜,诸葛曜会说,亦是他头一回。
“臣妾服从。”姜灼自是应下,在中间静候着嬷嬷们替赵卓梳头,待瞧见一名嬷嬷巧手翻飞,便为赵卓挽出堕马髻,随即簪上一枝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快意钗,但见乌发之下,赵卓端倪精美,肌肤细致。
谁料她这话一出,却招来赵卓一记白眼:“你倒是会给本宫灌迷魂汤,圣上心中,但是只将你当个宝,怕是早记不得本宫了。”
次日一早,奉侍诸葛曜上朝未多久,姜灼便也清算伏贴,带着于嬷嬷一世人,直接来了椒房殿。
“算了,你此人吞吞吐吐,太叫人不痛快,”诸葛曜叹了一声,道:“但是想问,为何朕克日去椒房殿竟是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