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回道:“这几日外头寒凉,怕是皇后娘娘血冷呆滞,才至难产,本宫想体例将她温过来,或得摆脱。”
“将皇后娘娘扶起,坐到那处。”姜灼又叮咛道,随即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个绣墩。
“无事。”姜灼冲着世人摆了摆手,正要还往上走,有人这时从殿内跑出来,哭叫道:“娘娘没气儿了!”
这边姜灼把过脉,便伸脱手探了探赵卓的鼻息,不免抽了一口冷气,赵卓公然是昏死畴昔,且气味越来越弱,再担搁下去,恐怕不好了。
姜灼认出,那是赵卓身边嬷嬷,这会子可不是开打趣之时,她能哭成这般,想来真出了大事。
“皇后娘娘刚才策动得短长,但是一向没到时候,吾等本来觉得过一时便会好,却没想到,方才娘娘大呼一声,俄然就背过了气去。”一名医女在中间道。
“臣妾并不敢当。”姜灼忙低头回道。
到了里头,打量着襁褓中闭着眼,小嘴却直吧唧的小皇孙,王太后已然合不拢嘴,抱过孩子放声大笑:“公然是圣上的儿子,瞧着实在精力,圣上现在有后,大靖更会万世昌运。”
姜灼咬了咬牙,竭力伸展开眉头,反又搀了王太掉队到寝殿。
“这屋子冷了些,取些炭炉来,再备红花浓煎一桶,另寻绵帛来,速去!”思忖半晌以后,姜灼道了一声。
却本来是杨嬷嬷带着人过来,瞧见赵卓宫中人惶恐失措的模样,自要喝问:“这是甚么时候,还敢胡说八道。”
“哭甚么,到底里头如何了?”杨嬷嬷直接上前,一把将人拉起。
“娘娘谨慎!”谭嬷嬷腿脚慢些,在前面瞧见姜灼摔了,被吓得不轻,倒是玉衡几个立马过来,从速将姜灼扶起。
听得姜灼所命,世人立时忙了开来。
“方才不谨慎摔到,一会便好。”姜灼回了一句,便从速进了殿内。
杨嬷嬷一向打量着姜灼神采,这会子终究忍不住问道:“娘娘,皇后娘娘这是……”
姜灼正来至台阶下,觉出里头声音不对,也是惊了一下,不想被劈面一个急仓促跑过的宫女撞了一下,一个无妨,便栽倒在了地上,立时感觉膝盖骨竟是生疼。
“娘娘言重了,”姜灼拦了赵卓,不免也叮嘱道:“方才嬷嬷说得无错,娘娘还是莫哭了,该笑便笑出来,好好将养着些才是。”随即又唤人,从速替赵卓清算过。
未过量时,外头有人宣道:“太后娘娘驾到!”想来这是王太后得了信,急吼吼地要来看孙儿。
“娘娘这是怎得了?”杨嬷嬷这才觉出姜灼不好,忙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