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提直点头,反倒挺无所谓:“阿爹倒是想得开,说他既然回了这半乡,又得圣上信赖,自要当个好官,何惧被人构陷,公道安闲民气,何况这会子趁着下到通州郡工夫,恰好可体味百姓痛苦,便是福为祸之所倚,祸为福之所伏。”
这四方的天,说是人间最繁华的处所,却也是人间最萧瑟之所。
正在这时,俄然有几个小身影躲闪着呈现在殿门外,及至背面,一个个钻了出去。
“无妨,无妨,娘娘勿须客气。”凤雏在中间从速拱手。
姜灼不由望了出去,惊奇于这冷僻的云房殿,何来会有四脚兽,倒是谭嬷嬷点头道:“不知那里来的野狗,想是从狗洞钻了出去,只我们这儿,也没有体例接待它。”
“傻孩子,我一点都不悔怨呢,”姜灼笑道:“如果不去这一回,如何能帮着乌黎大人安定疫情,救下那么多百姓,便是因这一处,我可欢畅着呢,便是被罚,也在所不吝。”
“娘娘,我们阿爹被贬去通州郡,明日便要出发了。”凤雏在一旁道。
“早听过有此一说,”姜灼叹道:“当日你们阿爹返来路上,便听他本身提过,或是回到长安城,会因措置疫情严苛,引来朝中指责,他呢,早就有了筹办。”
但是,姜灼常常想到这些,内心却仍有着一丝无法,只这无法,却非入到这宫中碰到恁多之事,而是,她心中的抱负,和她一身所长,无处伸展。
姜灼笑着摸了摸凤雏的头:“但是平阳长公主让你带甚么话?”
谭嬷嬷便曾说过,她便算入了这繁华乡中,如果舍不下这悬壶济世之心,迟早会给本身带来灾害。
若本日,她只是个浅显女太医,产生此事,虽说名声刺耳了点,却也不至于被困入囚牢当中。
“无妨,无妨。”凤雏嘴已然不撅,较着是心下石头落了,竟大笑起来。
“娘娘,我本不敢说的,实在阿娘晓得我们要来瞧您的。”凤雏有些怯生生地看看宝儿,低着头道。
“汪、汪!”殿外俄然传来狗吠之声。
瞧着一张张活泼机警的小脸,姜灼不免感慨,云房殿沉寂多时,倒是本日终得了些活力,也多亏了这帮心肠纯良的孩子们。
“娘娘不是说了吗,阿娘是她那一头的,晓得也是无妨的,”凤雏从速解释:“阿娘并不禁止,且说让我们大着胆量来见娘娘,出了事阿娘自会兜着,何况阿娘还在为娘娘拒理力图,不过现在太后娘娘都生了阿娘的气,再不肯见她了呢!”
宝儿这会子早跑上来,先是咧着嘴在谭嬷嬷身上蹭了蹭,随即回身,投到了姜灼怀里。
“嬷嬷但是想多了,您还不知吗,这大靖皇宫早些年便撤了冷宫,就算有祸害人的永巷,也早被那些宵小之辈烧成了灰烬,说不得,遵循平阳长公主的说法,我约莫能住进太妃殿去。”姜灼用心开起了打趣。
“娘娘放心吧,公主已然派个亲信内侍守在外头,但有个不当,他们自会对付,大不得,我们在这殿内寻一处躲起来,定要人寻不着。”呼提笑道,倒是非常对劲。
“有劳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