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赵宁进帐,赵玄极心中一喜,愁闷之气顷刻被但愿之光尽数替代。
他身形一闪。
“白风口本地形,倒霉于兵力展开,两边投入都有限,苦战水平生怕有限吧?反倒是黑石谷,两边交兵范围大,将士死伤无数,并且北胡投入的力量也最多。”
赵玄极听孔严华这话,就晓得对方打得甚么主张:突显安思明所部的军功。
“那你就直接问,不必拐弯抹角!”
孔严华并不活力,皮笑肉不笑道:
就算他监督行刑,打军棍的将士,也能让他大要看起来打得非常狠辣,实际上赵宁屁事没有。
“白风口那处所,下官去看过了,只要北胡兵力不敷,就没那么难霸占。赵宁将军的头功,下官没法承认。”
现在雁门军还没回到雁门关,军务没有结束,甚么都是赵玄极说了算。
孔严华呵呵笑了两声,“多数督息怒,这些将领是谁,下官不能说。这也是为了雁门军内部连合,如果闹出内乱来,那可就不好了。
赵玄极周身煞气森寒:“赵宁冲锋陷阵,身先士卒,凡是上阵,必定浴血向前,斩将破阵,全军将士有目共睹!若非他拼了性命,雄师怎能冲破白风口?!
这让赵玄极肝火攻心,脸上阵青阵紫。
赵玄极接过话头:“军棍一百,回雁门关后履行。”
一把抓住双眼翻白的徐再勋的头发,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走,赵宁看也不看那些面色大变的文官,径直行向白风口外:
孔严华深受天子信赖,被视作天子的左膀右臂,在宰相几近不会分开中枢的环境下,他就任参知政事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来核定雁门军的军功。
他这番话强词夺理,说得赵玄极面色降落。
赵玄极哈哈大笑,一副本来没有这回事,但老夫能立马委任的模样,“中门使说的没错。”
“这就是赵宁将军?公然幼年风骚,一表人才。”
此中有些骨头硬气的,还想为文官群体出个头,但这时,数百甲士奔涌而至,将他们围在了中间,一个个手按刀柄,目光逼人,杀气凛然。
孔严华连连摆手,一副绝无此事的模样,见赵玄极肝火不减,他话锋一转:“此事就临时不提。多数督,照您所言,此战军功第一者,当属赵宁将军?”
赵宁嘲笑一声:
“去请参知政事为我们主持公道!”
“孔严华!”赵玄极大怒,“你这是在表示本公会断根异己?!”
他斜眼瞟了孔严华一眼:
“北胡军为何溃败,防地是从那边被冲破的,军中将领那个不知?参知政事执意混合吵嘴,意欲何为?!”
“这才给了攻打白风口的雁门军,以可趁之机。白风口的雁门军能破敌,不过是普通作战罢了,将士死伤占比也不太大。
“你如果有种,就在白风口主阵山包,跟我对阵一场,也好证明你说的话,确切可托,而不是在放屁。”
“闭嘴!你算甚么东西,这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赵宁怒喝一声,“中军大帐,岂容闲人逗留。来人,给我把这个混账轰出去!”
孔严华一副我为何要被你激将的模样,对赵玄极道:“多数督......”
赵玄极脸上寒意渐升,这就是说,安思明跟他的部将,罔顾究竟,有了另一番说法。这岂是他能容忍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