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审判官员?
国战之前那几年,青衣人除恶刀之名就已传遍大江南北,他们的很多事迹都成了贩子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抵挡军已经是朝廷王师,名字固然没改,却已被视为跟禁军同类的存在。
那是抵挡压迫剥削的雄师!
话说完,陈青面朝扈红练重重拜倒在地。
蒋飞燕的脸再度蒙受重击,脑袋不由自主猛地向后扬起之际,可见五官已经变形,鲜血糊了一脸,牙齿蹦飞不知几颗,当真是惨不忍睹。
掌风中了陈青。
她盯着走在前面的扈红练,满脸都是警告之意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扈统领,你知不晓得你在干甚么?”
“是抵挡军的范子清将军!”
就在这时,一声大喊在公堂边响起。
疯了不成?
她说的是晓得,但在蒋飞燕看来,对方的模样清楚就是不晓得!
此时现在,上至九霄下到鬼域,再没有任何一句话,比这十三个字更加动听。
扈红练没有等她说完,拳头已经重重砸在她的脸上!
是与布衣百姓并肩而立,对上层权贵开战的雄师!
仅仅拂起了陈青几根头发罢了。
“本官奉告你,这天下只要一种审判,那就是官府审判犯人!
青衣人除恶刀,人间无义我来昭......
青衣人活动“猖獗”之地的官吏富人,对青衣人是既恨得咬牙切齿,骂他们不知所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又忍不住战战兢兢、万分顾忌,不得不收敛言行。
他们施然前行,气度晏然,每一步都轻松适意,仿佛面前的不是京兆府,只是菜市场,好似他们未曾脱手伤了皇朝官员,只是经验了一个地痞。
面向大门表里的百姓,她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,有的只是慎重庄严。
她看傻子一样看着扈红练:“国人审判?扈红练,你是不是草寇做久了,脑筋里都是水?历朝历代以来,岂有甚么国人审判之说?
在百姓们发作声音之前,蒋飞燕抢先厉喝一声,抬起手臂,二话不说,遥向陈青猛地拍下!顷刻间,王极境的修为气机勃然发作,掌风如电,顷刻便到了陈青身前!
她真的转过了身。
南山商行的管事则是惊奇非常,但很快沉着下来,脸上刻满了对螳臂当车者的浓浓不屑,以及想要看好戏的戏谑。
“扈红练,本官只警告你一次:现在就给本官滚出大堂!不然,皇朝法度、朝廷严肃必不容你。顿时就滚,立即!”
对这个国度绝望,对这个天下绝望。
“蒋大人,渎职至此,已是国度罪人。你,筹办好驱逐国人的审判了吗?”
红着脸的陈青用尽统统力量大喊:“我们要审判京兆府尹,请扈将军做主!”
陈青气度豁然开畅。
大晋皇朝莫非是恶人各处之国?大晋朝廷莫非没有道义?
好的一面是,他们不消再担忧战役与兵祸会让他们妻离子散、家破人亡;坏的一面是,青衣人与抵挡军可否持续它之前的奇迹,成了未知之数。
何谓抵挡军?
蒋飞燕一字字道:“你现在是朝廷将领,是大晋臣子,不是江湖草寇,更不是叛军当家!
从古自今哪有这类事?